“你瘦了。”我喃喃道。
池易暄听见了,回我一句:“你胖了。”
我不由得笑了一声,“吃药吃的吧,医生说会有副作用。”
一只手肘折成九十度撑在他耳侧,手指摩挲着他的发梢,捏起来一缕,绕在指尖。我摸过他的手腕,贴到自己脸上,用气音问他:“哥你摸一摸吧,摸摸我是不是真胖了?”
我托着他的手,捧着我自己的脸,他躺在地上看我,手指忽然使了使力,捏了我一下。
“胖了。”
我忍俊不禁,低下头去吻他,鼻尖撞到了一块。
我哥的唇是软的、人是香的,公寓里静得能听见针落,唇舌交缠的水声就显得响亮,我的心跳得急促。
“哥。”
吻往下坠,弯来绕去走着迷宫,他的喉结在说紧张,皮肤之下的动脉急促地跳动着。
我哑声唤他,“哥哥……”
“嗯?”
这一声不够清晰,含在嗓子里,池易暄的眼皮半垂着,手有气无力地挂在我的肩膀上,指尖轻搭在我的后背。
……
……
第121章
我还记得和我哥来看房的那一天,阳光很暖,融在空气里,落在他的头发上映出柔顺的光泽,白色的高领羊绒衫勾勒出我哥的宽肩与窄腰,他双手插着兜,脚步轻快。
趁着中介出门接电话的功夫,我飞扑到双人床上,让他赶紧过来。池易暄还在客厅里观察朝向,听到我叫他后走了进来,问我要干什么。
我让他骑到我腰上来摇一摇,测试一下床的质量。
池易暄当即往我肩头锤了一拳。
不知道为什么梦见了那一天,可能是因为我趁他背对着我在床沿坐下时,从他背后袭击他,挂在他肩上将他往后拽,他抓着我搂抱住他的手臂,着急忙慌地说着“中介要回来了”。
我对着天花板比划,说以后我们买个投影仪,晚上在天花板上看电影吧?
池易暄说那样会近视。
哪怕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决定好要与我分开,可是那一刻与我倒在大床上时,他的眼角却含着笑。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我哥与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是梦在倒带吗?迷蒙的视线清晰起来,我发现我们不是躺在被套之外,池易暄也没穿那件白色的羊绒衫——他没穿衣服,背对着我还在睡着,脖颈到肩头一道顺滑的曲线。
他与枕头之间的缝隙里垫了条手臂,定睛一看,原来是我自己,如果不是麻了我肯定能够更快地意识到这件事。
光是回想春宵一刻,浑身的血又要往不该充血的地方流了,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我知道自己昨夜的行为属于趁虚而入、趁人之危,鬼鬼祟祟想把我的手臂从他的脖子底下抽出来,池易暄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在床上翻了个身,姿势从原本背对着我,变成了平躺。
差一点以为自己把他惊醒,平复心跳以后正准备做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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