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的三观遭到了毁灭性的冲击,“沈总,您别逗我了,那孩子才三岁,大字不识一个,我跟他就聊不到一个频道!”
“那你就没想过可能是自己问题?”
周行:“……啊?!”
“我有没有跟你说起过高中的事情?”
沈介走到窗边,漫不经心地把百叶窗掀开。
阳光晃眼,周行懵了一瞬:“不是沈总,我这跟您说幼儿园的事,您扯高中干什么!咱俩又不是一个年龄段,三年一代沟这都代老大的沟了!”
沈介没理他,自顾自地说:“那时我们几个朋友合办了一个科技公司,时砚希搞技术,墨淮殊负责管理,我呢,就跑外联、拉项目。有一次我们拿到一个大项目的招标,大家没日没夜做出了方案,却在招标会前一天,方案泄露了出去,导致招标失败。那件事成为我们关系破裂的关键,时砚希去了国外,我呢,也回到了京城。至于墨淮殊,你猜他干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富家少爷玩公司那会,周行还在国企当一名任劳任怨的螺丝钉。
沈介轻笑了一下。
“当时我们分析方案是从公司内部泄露出去的,大家互相怀疑指责,闹得很不愉快,反而是分开后才又冷静下来。墨淮殊独自从外部查找原因,他一个高中生,每天刷不完的三五,还要弄明白时砚希那些高深莫测的技术,最后以一己之力扳倒了那场招标会里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周行的眼睛:“没错,那家公司的技术是个很厉害的黑客,用极为隐秘的方法黑进了我们的系统,盗走了方案。其实如果时砚希再仔细一点,应该很快也能找出来,但那时大家忙着斗气,谁也没想过这茬儿。不过好在,最终墨淮殊查明了真相。”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说说那个黑客的下场。”沈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那个项目成本二十万,但那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此搭进去四千多万,以及……七年的牢狱之灾。”
“……”周行的脸绿了。
“周总啊,”沈介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因为那年轻人过于傲慢,看我们只有十几岁,便以为即使事情败露,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这、这关我什么事?”
沈介勾着他的后颈,压低声音:“什么生态园,不就是看中了人家的设施么?”
一瞬间,周行后背的白毛汗飙了出来。
那一片的地皮都是他的,但收回梵高毫无用处,反而是向日葵占据天然的地理优势,人他可以赶走,留下来的建筑以及附带的高科技设施都是无价之宝,他可以不费劲地在此基础上打造一个休闲山庄,到时赚得会比预估高出不止十倍百倍。
但他没想到,沈介把一切看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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