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希没好气说:“没离婚。没结婚呢我!”
“未婚生子啊!”老医生更震惊了,“你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结婚,怎么想的?现在的年轻人啊,追求什么丁克、不婚主义,到最后苦的是孩子,瞧这小趾头肿的。”
“主任,人家园长真没结婚,是舅舅,不是爸爸。”门外几名小护士抻长脖子往里看,嘻嘻笑做一团。
自打二审的直播出来后,时砚希又因为颜值圈了一波粉,相比起来,墨淮殊的粉丝就均衡许多,不仅有颜粉,还有妈妈粉、舅妈粉、事业粉、属下粉……
这些小护士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粉,只是七嘴八舌地想引起舅甥二人的注意。
老医生不看直播,不清楚他们这些弯弯绕绕,瞥了时砚希一眼,说:“哦,舅舅啊,难怪了。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舅舅就是最大的危险。”
护士们的笑声更响亮了,时舅舅有苦说不出,暗戳戳掐了小孩屁股一把。
小孩回头瞪他一眼,自觉挪了挪屁股。
一名护士拿来工具,老医生没让护士帮忙,亲自上手,对墨淮殊说:“得先把剩下的指甲拔出来,会有点疼,忍着点啊孩子。”
墨淮殊小手抠着小板凳,乖乖点头。
老医生心疼得不行,给时砚希使眼色,时砚希半天没明白,又回她一个眼神。
老医生举着镊子,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把孩子抱住啊!”
时砚希看了看自己手,满脸不可思议。
不知为何,忽然便想起小学时那场运动会,墨淮殊跳高把脚崴了,时砚希试图背他,他死活不肯,自己倔强地单腿跳到医务室。
结果跟现在差不多,他挨了医生好一顿数落。
时砚希犹豫了许久才开口:“你……你要我抱吗?”
墨淮殊朝他摆了摆手,动作和那时一模一样。
时砚希忽然便有些不舒服,一屁股挤到板凳上,将小孩拎起来:“算啦,看在你小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哄哄你。”
“不需要。”小孩挣扎着说。
老医生看不下去,又数落起来:“你怎么连抱孩子都不会,抓胳膊干什么,按脚呀,别让他动就行。”
比划了半天,时舅舅终于将小孩圈在怀里,死死按住。
医生边消毒边和小孩说话,趁其不备用力一拔,血珠子顿时冒出来。小孩抽着嘴角,眼泪掉下来。
医生低头包扎伤口,让护士拿了颗糖给他:“宝宝真勇敢,疼就哭出来,别把嘴唇咬破了。”
小孩身体不耐疼,墨淮殊拼命忍住哭,但眼泪不听使唤,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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