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将来太子登基都不需要顾虑影响给兄弟们施恩,因为他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登基,没人会质疑他登基的合法性。
胤褆说完最后几句便起身离开,胤禩要去门口送却被胤褆拒绝。
人走后,书房霎时间就安静下来,胤禩幽幽一叹垂眼看着书房里凌乱的东西。
花瓶的中的柳树枝翻了出来,水撒了出来还弄到了檀木的桌案上,砚台中的墨撒了出来,垫板上洇开一团漆黑。
他俯下身把柳树枝捡起来插回花瓶中,将花瓶放回原位,垫板上的墨迹用白棉布吸干,就着隔间里的水盆将白棉布投一遍水。
胤禩右手指头上有不少茧子,都是练字练的,因为皇阿玛一句字丑,他能练到很晚。
白棉布从水中出来,十指用力将水拧出去,他回到书房将狼狈的痕迹全部收拾干净。
他从来没说过,他写字难看是因为上书房一开始派给他的师傅以为他会写字就没有认
() 真教。
后来发现,他写的难看反而会被皇阿玛注意到,后来再练就练的不好了。
“唉....”
六五月的天蓝的叫人以为是一幅画,风从外面吹来,轻轻拂过他的面,胤禩深棕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那片白云,那是一朵张的十分标准的云,师傅教导画画时不需看天空就能画出的那种云。
从胤褆离开一共半个时辰,胤禩一个人将书房仔细的收拾干净。
半个时辰,足够想明白很多事情。
傍晚时,胤禩看着桌上一大堆温补的药膳十分疑惑,“这是怎么了?换口味了?”
八福晋亲手拿着汤匙盛了一碗老黄芪老鸭汤出来,她抱怨道:“还不是瞧你最近面色不太好,又不肯叫太医诊脉,这才叫厨房做了些药膳来,好歹是补补气血。”
胤禩沉默下来,半晌他终于抬头,温润的脸庞含着笑意,轻松愉悦道:“之前是我讳疾忌医,其实这阵子心窝总是难受。”
“每日总有两三次心脏针扎一样疼,虽然短暂但是确有其事。”
他心脏疼不是胡扯,他是知道自己身体不算很好的,换季时节嗓子不舒服胸口也发闷,许是这两年太忙了,思虑太多,心脏处偶有绞痛。
只不过他不想让旁人知道生病了,这才不肯叫太医诊脉。
“你要死啊!”八福晋气的一甩手,扑到胤禩怀里大哭道:“你个天杀的!落下这么个毛病你还不说,是打量着我以后守寡吗!”
似乎才想起来这还是个病人,八福晋一手又推开胤禩抚在她背上的手,“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啊!还不快快坐好,现在就叫太医来!”
胤禩哭笑不得,“只是小病,算不得急病,这都晚上了别闹的各处人仰马翻的。”
八福晋不依不饶的骂了几句,胤禩一把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这个身体如此,将来怕是不能叫你富贵了,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八媳妇一爪子挠在了脸上,八福晋哭的满脸泪痕,“你个王八蛋,都有心疾了还在想这些,我在你眼里就这般没心没肺!”
她边说还边骂人,时不时还要挣开胤禩的手。
胤禩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媳妇,他笑骂一声,“泼货!”
他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不要脸的亲人家耳朵脸颊,惹得八福晋又恼了。
‘泼货’不负众望,大晚上就把太医揪过来诊脉了,这位老太医被奴才叫门的时候睡的还喷香,迷迷糊糊就来了贝勒府给胤禩诊脉。
隔日未到衙门开门的时辰,八贝勒得了心疾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半个朝堂。
“老八看人眼色真是够快的。”有人如此道。
胤禛知道了忍不住皱眉,虽然不知老八玩的是什么把戏,但是这种时候他并不打算上门,免得招惹上什么。
别人谈论起此事,他只是有些不悦道:“老八媳妇大晚上把江太医叫去实在是没规矩了些。”
听的人一讪,八福晋妒妇的名声流传甚广,人家府里也没几个侍妾,众人心里也明白要是八阿哥不乐意那八福晋怎么闹也是没有用的。
以前直亲王夫妻也是恩爱不移,但是大福晋名声就很好,是因为人家大福晋端庄温婉,而八福晋装也不装她就是占有欲强。
如今出了八阿哥得了心疾的事,旁人也只是感叹一句,到底是在意到根子上了才会如此。
据有小道消息说八福晋可是哭的泪人一样还是八阿哥去哄。
皇阿哥里有空的人就自己去看一趟,没空的人就叫奴才送了药材过去,兄弟之间这种事还是要出面的。
胤祈就自己带着福晋过去了,回来后他琢磨好一会才得出结论,八哥好像一下子平和了很多。
至于佳凝,她一缩脖子,“八嫂......”
还真是有点泼,嘴上不饶人,但是对着他们这些去探望的妯娌态度还算好,有个总兵的福晋说话不太对就被八嫂夹枪带棒讽刺了一通。
胤褆没去探望,他心里已然明白,老八这是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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