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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晓轻舟总是笑容柔和,此次动怒,带给人的压抑感非同一般。
气氛其实相当微妙,但旺财汪呜汪呜叫着,耳朵低垂,看起来相当可怜。
玉天宝把自己藏在了一点红身后,晓轻舟生气很可怕,但他能察觉到,乌渡其实也有一点生气。
如果不是旺财站在了师兄弟二人中间,也许他们会立刻“切磋”起来。
乌渡的衣角被旺财的爪子按上梅花爪印,污迹显眼,乌渡低头看了片刻,弯腰抱起旺财,道:“小舟,不管你怎么想,这次我是不会放弃的,你跟我们一起去找大师兄。”
晓轻舟默默地看了他半晌,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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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想出这个主意的?”
乌渡去与江徵等人商谈、暂且离开之际,晓轻舟脸上扬起柔和的笑脸。
但不管是语调还是眼睛,都没在笑。
众人眼神游移。
王怜花开口道:“不能是你师兄看不下去,叫上我们几个一起帮你大师兄和师父和好吗?”
“哦,原来是你。”晓轻舟似笑非笑,“你倒是想得美,我师兄一直觉得只要我们几个在一起就很好,不管是回来的路上,还是在无名岛上,他都没做多余的事。”
王怜花一噎,顿了片刻,道:“他是那样想,你又是怎么想的?若是厌恶步早,你何不像你大师兄一样叛出师门?毕竟你既有恶人谷也有幽灵谷……人多地盘大,清静自在,难道不比见到一见到步早就心烦好千百倍吗?”
陆小凤眉头轻蹙:“小王公子。”
虽然话说的难听,但某种程度上切中肯綮,晓轻舟无动于衷,眼神毫无波澜:“你说这么多就没意思了。掌门很强,比我更强,自立山头有可能与他为敌,不如做弟子名正言顺地习得无上功法——我不离开的理由,你们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晓轻舟的回答相当合理,合理到王怜花反驳不了,毕竟他也是为咸鱼派与步早的实力所折服,在好奇心与求知欲动驱使下接过来步早递给他的小木鱼,决定留在此处。
如果不留在这里,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哼。”王怜花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只会觉得你在嘴硬。”
否则晓轻舟不会帮乌渡的忙,承担起作为弟子的责任,教导江徵等人。
晓轻舟摆出一副任他说的无所谓姿态,表情相当不屑。
但王怜花这么想也情有可原,这在步早的预料之中。
要想成功,无坚不摧的内部关系才是重中之重——虽然现在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也是无坚不摧,但不利于门派长久发展。
乌渡与江徵等人交谈完毕,带着旺财一起回来了。他还顺路换了件衣裳,旺财的爪子也被他洗得干干净净,一人一狗身上都有着淡淡的清香。
王怜花觉得乌渡的洁癖没救了。他自己爱干净就算了,但旺财可是一
条狗,一条四爪着地的狗。
就算洗了爪子,终究还是会脏的。
旺财的爪子已经干了,从乌渡怀里跳下来,欢快地摇头甩尾,一身毛发在风中飘逸。
它神气威武地从众人面前经过,司空摘星和玉天宝纷纷叫道:“旺财!”
旺财朝他们看了一眼,步伐稳重地踩在了晓轻舟脚上,稳重地蹲坐下来。
“旺财!”司空摘星痛心疾首,“你竟然不来找我!”
“因为旺财是咸鱼派的狗啊。”玉天宝心痛地说。
玉罗刹藏在最后面听到了这样有些愚蠢的对话,耐心达到极限,不想再参与到咸鱼派的家务事里,玉罗刹向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阿文使了个眼色,叫他之后帮自己打掩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王怜花问乌渡:
“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我让他他们帮我注意一下掌门的行踪,去山门堵路,不让掌门离开。”乌渡实话实说。
“听你这么说,步早难道会躲着不见人?”
“大师兄当年下山时,我和小舟在门派里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掌门师父……有这样的先例在前,以防万一。”
听到此处,陆小凤忽然道:“会不会他那时跟着重溟下山了?”
“猜想是猜想,但太不切实际的话没有必要。”晓轻舟说。
陆小凤摸摸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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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渡和旺财兵分两路,各自带人去找重溟。说是找重溟,更像是在咸鱼派成员的带领下进行观光游览,不怕迷失方向。
玉天宝既想跟着旺财,又想跟着乌渡,犹豫片刻,决定跟着旺财。
因为一点红和冷血都跟着旺财,玉天宝认为,他们两人合起来更靠谱。
陆小凤和乌渡虽然也靠谱,但司空摘星和王怜花都有点想一出是一出。
“说起来,阿武去了哪里?”玉天宝困惑地问。
阿文回答道:“教主传令,他下山去等了。”
对于阿武没有经过准许便下山一事,玉天宝毫无反应,只是遗憾道:“怎么不对我说?我还想叫他带点东西呢。”
咸鱼派上会定期采购食物,但玉天宝偶尔也有嘴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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