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知斐一直很讨厌自己这个又大又丑又狰狞的器官。后面容貌被万花国人全面否定,谢知斐又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丑东西。
而现在,自卑男人终于找回了一点不可言明的自信。
邬声已经躺不住了。
由于昨晚在床上的时间已经严重超过了邬声这个不爱睡觉星人平时躺在床上的平均时长,他一点都不想在床上继续待着了。
一下床,邬声那张没一贯没有太大表情的脸倏地皱了一下。
早知道不该这么纵着谢知斐的,可一来他也确实贪欢了一点,风月事果然如同戏折子里写的一样容易使人堕落心志,二来……当谢知斐掉着泪在他耳边说“我真的很想很想你”的时候,他的心就软了。
他又何尝不想他?
但再想起来夜里的场景,邬声又开始怀疑起了谢知斐这句想你的真实性。毕竟以谢知斐当时的状态,看起来不像是想他,反倒是想用凿穿墙的力气让他死。
算了,不和这傻狗计较了。
而在邬声身后,看着邬声一步步走向卫生间的谢知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承认自己没控制住,过分而自知,很担心邬声的身体状况,害怕自己惹邬声生气。可现在看邬声行动如常的模样。
好像……还可以更过分一点?
这是一个值得认真思考的好问题。
谢知斐刚要继续想下去,邬声就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也许是因为谢知斐知道自己正在暗中密谋有可能让邬声生气的时,邬声回过头来这一眼显然浅浅震慑到了谢知斐。
做贼心虚的谢知斐连忙收起了那一脸认真思考的表情。
“帮我找几件能穿的衣服。”裹着床单的邬声说道。
“哦。”谢知斐跳下床,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递进卫生间。
等邬声洗漱好出来,卧室的窗帘已经被打开,今天天气极好,风从外面吹进来,谢知斐站在窗边,不知道是在看风景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邬声也走过去,顺着谢知斐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
楼下花坛处有一只小狗,正在花坛边蹲坐着,它的脖子上有姓名牌,看起来像一只家养狗。
“它嘴巴上戴的是什么?”
“嘴套,防咬人的。”
防咬人?邬声想起自己身上的牙印了。
“你想养狗?”见谢知斐看的出神,邬声问道。
“不。”谢知斐道,“我只是在想,众生平等,不能搞物种歧视。”
邬声:“?”
谢知斐:“人和狗都是这个世界上平等的生灵,我今天早上通知了我的家人和朋友我们在一起的事,也是时候通知一下底下那只狗,让它也知道一下我不是单身了。”
他说的头头是道,阳光底下,他连翘起来的头发都像是高兴的。
邬声:“……”
邬声忽然意识到了谢知斐说的他只给几个人打了电话的信息可能和事实不符。
邬声:“把手机给我。”
谢知斐乖乖将手机递了过来。
邬声也不看别的,只翻了下谢知斐的通话记录。
一长串的通话记录让邬声的手指微微发抖。
邬声问:“这就是你说的只给几个人打了电话吗?”
谢知斐目移:“他们都很可靠的,不会四处乱说的。”
“而且,哪怕他们到网上乱说,网友也不会信的,只会觉得他们是编故事的,毕竟每天在网上给我们两个写同人文的人都很多。”
谢知斐的语气越来越慢:“反正他们都知道了,你就不能反悔了。”
邬声倒也不是反感这件事,他只是目光微妙地看着谢知斐,越发肯定自己的一个判断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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