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陈落生怕身后敌兵追到,不断的用手拍打着胯下之马。一口气冲出了上百里,知道身后没人追来,方才松了一口气。再看怀里的男子,早已双目紧闭,面sè苍白,只怕离死不远了。
他暗叹一声,抱着那人跳下马来,轻轻的把他放在地上,无奈道:“本想救你一命,谁料却落到如此田地,不知是你的悲哀还是我的悲哀啊!”
再用手试探一下他的鼻子,倒还有些气息,随即又抱起他向前面走去。
未走多远,便看见一条河流,虽不甚宽广,却也绵延细长,直通远方。他把那男子放在了地上,自己也坐下来休息一下,只是再去摸那人的鼻孔之时,却已经没了气息。
不过眼前这人倒也和自己有半rì之缘,此时死在自己面前,他倒也有些伤感和失落。可现在陈落对这个时空一无所知,连基本的吃饭都成问题,除非杀了旁边的战马,但在这茫茫的草原之上,这种举动无疑是饮鸩止渴,自寻死路。
他想了想,无奈道:“兄弟莫怪,我也只能如此了。”说罢便向那男子怀里掏去。
那人怀里有一个小袋子,想必是钱袋,里面还有一些隋朝特有的五铢钱。陈落又往里面掏了过去,突然摸到一个圆形硬硬的物体,感觉像极了现代的勋章。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黑铁样的牌子,正面雕刻着一匹奔腾的骏马,背面是有一个“四”字。
他伸手拿起那块令牌,放在口袋里。再向里摸去,就什么也没有了。
陈落一阵无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这个男子,突然想起书上有一种水葬,于是便在周围找一些干草,扎成一个草筏,把那男子放在上面。
想来开始自己所听到的声音或许是古代号角所发。古时的号角之声有其特定的音律,枣红马没有经过训练,不能和战马相比,听到那号角声自然会惊吓起来。
陈落长叹一声之后,便把草筏向前一推,让它顺流而去。此时天早已黑了,四处更是一片昏暗。他翻身骑上从那群人手上抢回的马,沿着河流继续向前走去。
其实陈落心中也是沉闷,刚一来到这个时代,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就开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战斗,竟然还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此时他的思绪一片混乱。
只见他骑在马上一动不动,像是呆了一般。也任凭那匹马在夜sè苍茫的草原上随着河边溜达。
不一会陈落的肚子竟然咕咕的叫了起来,来到这草原上已经整整一天了,他还没有吃东西。却见他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气,自语道:“最要紧的是先找人问问,弄清楚状况,然后把肚子填饱了再说!”说罢夹紧马腹,朝前面疾驰而去。
四处俱是一片黑暗,只有那河水在明月的照映下波光粼粼,除了马蹄的奔驰之声便是那河流的淙淙之声了。野风迎面吹来,倒也十分惬意。那河流似是南北走向,一处伸向远方的北极星之下,一方伸向黑夜的尽头。
其实他也很茫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边,突然间就遇到这种事情,最然他以
前也是在刀口中过rì子,但那是心里有底,至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现在却有一种莫名未知的无力感紧紧的裹在他的心头。只不过他在黑道上混了几年,倒也没什么惊恐,脑子倒也十分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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