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怂货跪着舔周少的鞋,他都会和条狗一样,乖乖跪下!”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间,青年们放声大笑,穿着无袖卫衣的男人脸色阴阴沉沉,他拿出手机,再次拨打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机械女声在喧闹的跃动里响起,分明音量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卡座内所有人举杯的动作一滞,不约而同看向中央的人。
“周苏闻,他这是把你拉黑了?”沉默片刻后,有人问道。
周苏闻狠狠攥紧手机,将酒杯内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到如今这个时候,他反而不再暴露出明显的愤怒。
玻璃杯和大理石台面轻撞,顺着惯性滑出一段距离。他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匆匆往外走:“我有事,账记我头上。”
酒吧内热气汹涌,踏出浮沉光影中的大门,台风夜的暴雨却如约而至。周苏闻迎着大雨跑向停车场,坐进车里时,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季唯洲出了点问题。”
暴雨冲刷击打玻璃窗,晃出蜿蜒的雨痕。
季唯洲没有拉窗帘,沉静地看着那些透明水痕。盯了许久,他翻过身,在脑子里呼唤休眠状态的621:“紧急呼叫621。”
他语气紧张,某个系统还真当出事,立马清醒,机械音冷静:“出什么情况了?”
季唯洲再一次翻身躺平,睁大眼看黑暗里的天花板,理不直气也壮:“我睡不着。”
621:“……我继续休眠。”
“别呀,倒是和我聊会儿天度过这孤独的漫漫长夜啊。”季唯洲今天说的话都有规定,现在嘴巴痒的很。
621深知自己不能和这样的二百五聊天。
季唯洲这种二百五,会强行把和他聊天的对象一起拉到同等的二百五水平,然后用他独特的思维方式打败对方。
621已经在季唯洲的种种发言中窥见这一点,江淮雪是目前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的那个。
因为江淮雪有自己无懈可击的逻辑,季唯洲没办法打动他。但621不是,它只是一个满是程序的系统,很容易被带偏。
因此冷酷无情的系统只是让他闭嘴:“你明天要开始走日常任务和剧情点任务,没时间浪费,闭嘴睡觉。”
它说完就下线了,并打定主意只在任务期间回答问题。
被当做二百五处理的季唯洲干巴巴应了一声,又睁着眼睛翻了身。
他失眠只是因为过分兴奋。
江淮雪那架轮椅真的太酷了,老实说他也想买一辆。
如果能和江淮雪和平共处,也许他们能一起驾驶轮椅在别墅里飙车,输的人贴小纸条,纸条多的要接受惩罚。
这就是他方才想叫醒621的原因。
他倒是不想念自己的老爹老妈。季唯洲趴在床上,想起某日家庭会议上关于葬礼的讨论。
他老妈说等她死了,她要叫所有还活着的好姐妹一起在她灵堂蹦迪,洋酒白酒一锅端,所有人都不许哭,彩灯不停歇转七天,骨灰烧了要用七彩炫光盒装起来,最好带按钮,一按就能放他老爹的深情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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