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洲刚想说不用麻烦,家里有阿姨,说出口之前想到万一自己说不吃,这些甜品被黎秋白做了送给秦朔怎么办?
“我都喜欢,做了就给我拿来吧。”
“最近这么忙啊?”以前顾鸣洲都是吃个意思,可没说过都拿过来这种话,黎秋白只以为是最近太累了,学习工作消耗大,才需要中间加餐。
顾鸣洲点头:“有一点。”
黎秋白立刻心疼了,应道:“明天我多做点。”
顾鸣洲喝了口花茶润喉:“也不用做太多,别累着自己,过来我看看手腕。”
之前黎秋白揉面用错劲儿,手腕和小臂疼了好几天,还是顾鸣洲每天有空就给他揉揉捏捏才好得快点。
黎秋白虽然娇气了点,也不至于这点苦吃不了:“这次没那么疼了,孰能生巧,小师傅说我很厉害了。”
话是这么说,顾鸣洲一伸手,黎秋白就想坐到他身边去,可能是小时候的习惯,总要和顾鸣洲贴着才安心,顾鸣洲也一样,黎秋白坐他身边,他还想进一步把人抱怀里。
两个人互相影响,就像一块拼图,挨着抱着才完整。
这会儿顾鸣洲握住黎秋白手腕,热乎的掌心包着纤细手腕,拇指微微用力揉着手腕内侧,雪白的腕子没一会儿就揉红了,黎秋白看着,有点心跳加速,好像那只手不是揉手腕,而是揉他的心脏。
顾鸣洲专心致志的按穴位,没注意黎秋白都屏住呼吸了,等松开手,花茶都凉了。
顾鸣洲也想明白了,他不能从黎秋白这儿下手。
啾啾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秦朔,小小年纪不务正业。
有了准备,顾鸣洲对黎秋白的追求者一打击一个准,之前还蜂拥着给黎秋白送礼物表白的人,从某天起突然就少了,黎秋白还迟钝着,不明所以呢,田甜就给他问清楚了。
“你哥干的。”
“啊?”黎秋白杏眼儿圆圆,可爱到犯规,田甜看了都想捏捏他的脸。
“不是一回两回了,手段倒是温和,以劝说为主,好几个还把你哥当学习目标了,就这魅力,不服不行。”
黎秋白本来还挺高兴,顾鸣洲为他上心,哪怕当弟弟管着他,他也乐意,听到后半句说那群人喜欢他哥去了,黎秋白眼里的光一下子灭了,垂着眼睛不看人了,趴在桌子上,像是春雾里的山,静谧忧郁。
他想这群人还不如来找他呢,找他,他肯定拒绝,找他哥,万一顾鸣洲有喜欢的呢?
黎秋白就抱着这种复杂的情绪,被顾鸣洲拦截了无数情书,和能组成一个连的男男女女,迎来了中考。
在他中考之前,顾鸣洲要先高考。
其实也没有必要,顾鸣洲早就能保送了,一直没定下学校,是因为他这两年心思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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