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不是跟我说心理医生说没问题。”男人脸色一冷站起来快步走出房间“那个李妍呢?”
“已经让她过去了。”
到监控室,显示屏上的女孩已经全身发抖的卷缩在地上,女孩眼神空洞,痛苦的抱住头,琨茵双手撑在桌面,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让那个李妍快点,5分钟之内见不到她,他全家一个别想好。”
耀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离开前看了眼琨茵阴郁脸,周小兔的一切在琨哥这里都有例外,即使她做了够让她死10次的事。
很快监视器中李妍打开房门冲进来,把周小兔抱住试图让她放松,只是幻听已经让她极度恐惧,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拿出压按注射器在女孩颈部将镇静剂慢慢推进去,很快药效发作女孩渐渐松弛下来,微颤的睡着了。
把女孩放到床上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刚接起来琨茵冷冷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不是说稳定了?”
“这种反复只有可能是她没吃药。”
“不吃药是吗,把她带回来,我亲自喂她。”琨茵眼睛通红的看着显示器里床上熟睡的女孩。
“老板,小兔现在不能再受刺激,她病刚有起色。”李妍在电话里极力阻止,“你想让她又回到北京那种状态吗?”
想到她在北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琨茵拿起桌上的烟往外走。耀只看一眼就知道琨茵已经在发飙的边缘,周小兔那种情况,他早已在停机坪准备好直升机。琨茵叼着烟,长脚迈上驾驶舱,带上通讯耳机,长指熟练的操作控制面板,直升机快速飞跃基地上空。一架西科斯基被他开出战斗机的速度,5个小时航程压缩到3个小时,直接降落在那栋大厦的顶楼。
李妍看着大步开门进来的男人:“都给我出去。”径直走进女孩的房间,耀给李妍使了个眼色,都退了出去。
两人站在门外,李妍刚想说话,耀开口了:“琨哥比任何人都在意,不用担心。”
高大的男人坐在床边,看着打了镇静剂,蜷缩在床上的周小兔,昏暗的灯光下,绸缎般的长发覆盖在披散在床上,换了柔软的睡裙,显然李妍帮她清洗过。苍白的小脸在睡梦中依旧眉头紧锁。纤细的手指在梦中都紧紧抓住床单,侧身上床躺在女孩旁边,把她紧紧揽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女孩额头,大手轻拍她的背无声地安抚,睡梦中熟悉的温暖让女孩放松,手也不再紧握,眼角划出一滴泪隐没入男人衣襟。
“叮叮叮~”周小兔被手机铃声惊醒,全然陌生的环境让她片刻慌乱,过了很久才想起昨天到香港拿了钥匙,来到李妍为她找的公寓,之后的事就再也没印象了,慢慢下床踩着厚厚的地毯,房里好像有淡淡的木质烟草的味道,一时记不起在哪儿闻过,打开房间门看到李妍坐在客厅里。
“李医生?”女孩讷讷的看着她。
“你醒了?昨天提前来香港怎么不跟我说?”
“我记错开学日期了,所以就换了航班。”
“你昨天发病了知道吗?还好佳琪跟打电话跟我说你怪怪的。”李妍的语气极为严厉。“多长时间没吃药?”
“快一个星期.....”女孩低着头小声说道。
李妍叹了口气:“我知道氟哌啶醇吃了以后你会很不舒服,但是现在只是过度阶段,只要你情绪稳定了我们就停这个药好么。”
“这个药我吃了,别人跟我说话我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之后就要上课,我这个状态怎么上课?怎么跟同学相处?”周小兔疲惫的捂住脸。
“我把这个要给你调到晚上吃,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不要再停药好不好?过去一年怎么熬过来的你忘记了,你想再回到那种状态么?”
女孩苍白着脸摇摇头,那种无止尽的黑暗她不想再体验一遍。
“那就好好吃药,我保证坚持吃3个月这个药就可以不用吃了,如果你继续擅自停药那我不得不再次评估,你是否可以继续上课。”
“知道了,李医生。”女孩仍旧低着头。
“今天开学吗?去洗漱一下,下楼吃早餐我带你去学校。”李妍站起来走到小兔身边摸摸她的头。
女孩点点头走进卫生间,看着镜中苍白的脸抬起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脸,这个叫周小兔的女孩她自由了,但是心里有些东西好像也随着消失了。
住的地方离港大很近,10分钟就到了,小兔下车看着港大门口那些叽叽喳喳的女生,曾经她也跟他们一样。
“小兔。”车里的李妍叫住她。女孩回过头微笑着看着她。
“还记得我在北京跟你说过的么?只要你自己不放弃,总有人会牢牢抓住你。”
“嗯,谢谢李医生。”
新生和家长们聚在校园标志建筑物前拍照留念,大家寒暄热络,随后一同兴奋地逛起了校园。
在这样热闹嘈杂间,街角一辆低调的迈巴赫里车窗半开,男人轻轻弹了弹烟灰,一缕淡淡的烟雾从他白净的手指飘散开去,瞥了一眼女孩:“走吧。”
仿佛有某种感应女孩刚好抬起眼,一辆黑色迈巴赫从她面前疾驰而过,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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