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受益的应当是尹御史,可这要让他心里不安着,薛岫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一场大动静。
上次的科举泄题,与陛下一同连根拔起整个秋家,而如今又是广修学堂,动摇所有世家的根基,损害世家的利益。有时候他都有几分看不透薛岫这个人。
说其淡泊名利却又高居朝堂之上,说他为权为名,却又不为外物所动摇,真真是个祸害,有他在一日,有些潜在的东西便运转不起来。
尹御史缓缓走到薛岫的身边,他声音很是微弱,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一般,道:“薛相就不怕名声不好听吗?”
文人最忌讳名声一事,所谓要留清白在人间,死之前都要博得个圣贤之名,若真被冠上佞臣的罪名,那真真是遗臭万年。
“尹大人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步子走得太快,小心腿断了,”尹御史幽幽道,目光下移在薛岫的腿弯处打转,又说到一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即使薛相想博圣人之名,可未免太急功近利,妄图以一人挑动所有人,与之抗衡,有点狂妄自大了。”
“这些事就不劳尹御史费心了,”薛岫淡然说着,他微微颔首后,缓缓走下台阶。
尹御史冷哼一声,与薛岫不欢而散。
又连过几日,朝臣都要忘记广修学堂一事,又恰逢春闱来临,京城上上下下都在打点中,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身为主考官的薛岫自然也站在考场内,淡漠的眉眼扫过所有的考生,直到在一人身上有所停留,又清冷疏离地挪开眼神。
静伫在那,剩余的两位考官也不感上前去打扰,也不敢当着薛岫的面,去后院喝茶,只好僵着身子坐在那。
想了想道:“我去巡视一二。”
委实是受不了这边的气氛,想找个由头脱身,虽说巡视考场这事不是他一个监察官该办的事。
独留另外一人,傻眼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与薛岫淡漠的眉眼对上后,心中气虚,手指不停地摩擦着杯壁,想要借此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内心。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太阳已然落山,夕阳染红半边天,副考官也松了口气,至少这一天过去了。
而在收卷的时候,薛岫从窗外向里头看去,停留在三号房的窗前,伫立了良久后,缓缓向里头伸出手。
他这一动作,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副考官更是小跑到他的面前,小声道:“大人?”
薛岫嗯了声,继续盯着里头的考生,见他不为所动,薛岫冷声道:“拿出来。”
声音很冷,冷得让听到的人都为之一颤,虽然其声中没有怒气,但……坐在里头的考生,面额还是冒出了虚汗,瞳孔地震地看着自己的桌面。
身躯微微颤抖着,手指不停地哆嗦,在薛岫冷淡的目光下,从桌下缓缓拿去一张写满字迹地纸递到薛岫的手上,完全不敢说话。
副考官大惊,他看着那张写满字迹的纸,满脑子都是玩了,眼神惊恐地看着那名学子,声音都劈叉了一样,有些尖锐道:“你是怎么带进来的。”
那名学子身躯不停地颤抖,低垂着脑袋,完全不敢说话,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被薛岫发现,心底总是残留着一丝期望的。
“你叫什么名字?”薛岫见他身上的衣物价格不菲,便知不是寒门子弟,能把小抄带进来,有几分胆量。
副考官定眼看,看到考生身上的衣物不菲,他脸色闪过纠结,又偷瞄着薛岫的神色,小声道:“大人,要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薛岫声音更冷了几分,他冷着脸色看着副考官,沉声道:“若是以往你们发现此事,也是算了?我怎不知考场竟是藏污纳垢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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