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解释。陈穆可从来不会和他解释太多东西,林殊止有点无所适从,只闷闷地答一声,“嗯。”
他刚为那句解释买账,陈穆又补了句:“不太合身。”
……
陈穆是个多无理的人啊,擅自侵犯他的私人领地拿了衣服还不算,反过头还要踩一脚衣服不合身。
林殊止不愿多言,拿好衣服便钻进了浴室。
眼不见心不烦。
他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吧,他并不想那么快就再次见到陈穆那张脸,因此在浴室里一拖再拖,光是沐浴露就打了三遍。
期间陈穆来敲了好几次门,和那些刻意忽略的消息和电话一样,这几声不痛不痒的敲门声也被林殊止轻易忽略掉。
他想,陈穆顶多只会敲敲门,以陈穆的为人,再出格的事也做不出来。
因为他们已经要离婚了。
再不济,陈穆要做些出格的事,那也不该在浴室里吧。
而林殊止还是想错了。
门锁是坏的,全靠自觉,而陈穆没有自觉。
水汽蒸腾,林殊止只觉得身后有一阵凉嗖嗖的风刮过,转过身时已经和陈穆坦诚相对。
说准确些,是他坦诚。
是真奇怪,陈穆这种对人对事有风度的人,要放在以前绝不可能直接一点隐私不留地推门而入。
但眼下——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林殊止一切都顾不上,只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
陈穆却像没听到似的,喉结微滚,只看得到水雾中的人。
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坚定得像是在走什么红毯,可这里没有什么红毯,只有排水管堵塞后积蓄起来尚未排去的水洼。
林殊止一惊,伸手要扯过一旁的毛巾将下半身裹起来,被眼疾手快的陈穆一把截住。
“洗个澡都没把你洗清醒吗!”他慌乱道,“你什么时候连这种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地上的瓷砖已经有些年头,特制的防滑花纹已经磨损得七七八八,剧烈的争抢中他不慎打滑,直直地要朝着后方倒下去!
人的本能让他下意识扣住陈穆的手臂。
陈穆反应也快,一条手臂就这么生生承住了一个成年男人的全部重量。
电光火石间林殊止的膝盖擦过一些地方。
林殊止反应过于激动,陈穆清了清嗓子,打算为自己贸然出现找个看得过去的理由。
他说:“我观察过,你现在住的地方还在使用燃气热水器,我怕你有危险。”
他那件不合身的睡衣早已被花洒喷出的水湿透,衣物紧贴着身体的感觉不太好受。
火山即将喷发,湖面下的鱼群均感到自危。
林殊止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紧紧箍住陈穆的手臂,拖鞋早在刚才的混乱中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地面太湿滑,他只能暂且将那条手臂当做唯一的稻草。
空间里滴滴答答的水声响个不停。
陈穆终于先一步沉不住气。
林殊止肩头上有颗红色的小痣,在热水浇灌下变得有些过于红艳。
水滴落下的趋势更为迅猛,他忍不住瑟缩,水波荡漾,又一些积攒起来的便往上溅去。
燃气热水器温度不稳定,此刻水温似乎要比方才更高。
浴室里升高的不止水温。
林殊止偷偷瞥了眼,而后暗骂了一句不争气的东西。
即便如此他还是执着于躲避水的攻势,那水已经溅到了他的唇角,被强行拂开有些不明所以。
“不愿意?”陈穆寻找着林殊止的视线。
林殊止避而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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