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胸闷的情绪在不断涌动,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传来阵阵钝痛,不舒服,被斧头一下又一下地劈砍似的。
“也没多好看吧?不就瘦了点,白了点,”琉尔嘲弄的语调几乎急刹而止,模糊的后话转瞬即逝,“啧,早知道就不……”
早知道就不什么?
长久的缄默冲淡了空气中的紧张感,彼此对视刹那,因为各怀心事而相顾无言,静静不动着,倒像是两尊塑像。
瞧着琉尔发青的脸色,瑙西卡不明所以,总觉得他突来的尖刻莫名其妙,便忍无可忍地蹙起眉。
“你不会在闹什么别扭吧?既然真舍不得,何必又要将她推上拍卖会。”
“舍不得?”琉尔愣了愣,难得一见的困惑出现在眼眸里,“我为什么要舍不得?”
她往后稍坐,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背靠椅面的安适感给了些许自在,碾磨着字眼反唇相讥:“如此大方,又为什么不答应赠我?骗子。”
“我不是。”
他矢口否认,似乎心有余悸,呼吸的节奏明显变得紊乱了。
“你非要他,可他有什么好的,伊芙琳,是我不够好用?还是有我还不够?!”
落在头顶的声线凛烈且激动,随着忽然响起脚步声,瑙西卡被扣住手腕一扯,整个上身往前倾,她吃惊地瞪大眼睛,挣扎起来,可胳膊却被死死地抓着不能动弹。
她始终不解,“这算什么……”
肌肤上灼热而粗糙的触感却不断提醒她,现在陷入了某种更加棘手的境地之中。
男人的呼吸不断逼近,那高大的身躯就蹲在她身前,用不会伤到她却也不会让她轻易逃离的力道顽固地纠缠着,似乎得不到回答就不罢休。
又陷入了安静的沉默。
心跳能盖过会场的人声躁动。
琉尔抬眸紧紧盯着瑙西卡白皙的脸庞,他张了张嘴,忽然意识到什么,火急火燎地开口,“伊芙琳,那不是我豢养的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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