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国师又差人来请了。”这日清晨,侍女又小心翼翼地来请苏商商。
苏商商不为所动,只是趴在榻上玩自己的头发。“不去。”她言简意赅。
“公主,这不好吧?”侍女忙道了一句,“已经五六日了,公主可不能一直如此任性。”
“不去。”苏商商懒懒地翻了个身,她才不要去神像前跪着,背诵那些令人头疼的经文。
侍女见说不动她,只得下去了。过了一会儿,这侍女回来禀报道:“公主,国师说,她在神像前等着公主,公主要去便去,不去便罢。”
“放心,我不去。”苏商商就是不改口。
侍女见状,悠悠地叹了口气,便下去了。
见所有人都走了,苏商商在榻上翻身坐起,下了床套上鞋子,便蹦蹦跳跳地自去梳洗了。不用诵经,她的心情不知好了多少,嘴里都开始随意地哼着轻快的歌。
“听起来,你还挺自在的。”
清芦的声音突然在苏商商背后响起,把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梳子都掉在了地上。
“还是胆小。”清芦笑了。
苏商商勾了勾手指,那把梳子便自己飘起落在了桌子上。“我才没有呢……都怪你神出鬼没的。”苏商商回头看向清芦,笑着说道。
“我是妖,非神非鬼,”清芦强调着,坐在了苏商商的床上,又笑问,“看起来你这几日过得不错,你不怕那国师了?”
苏商商忙跑到清芦身边坐着,神秘兮兮地低声说着:“我发现了,她真的就是一个普通凡人,不,也不普通,她是一个特别会坑蒙拐骗的凡人!”
“这评价还真是高。”清芦轻笑着说。
“不过,”苏商商叹了口气,摆弄着自己的衣带,又接着道,“她还真是很神秘。我只知道她是一个爱故弄玄虚的凡人,其他的,一无所知。”
“只要知道她伤不了你,便足够了。”清芦说。
“不不不,远远不够,”苏商商忙说着,“你不知道我这几日在这国师府见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事!”说罢,她也没问清芦愿不愿听,便一股脑地把这几日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你说她这人怎么这样,奇奇怪怪的,”苏商商说着,口干舌燥,手一勾,一杯茶便出现在了她手中,她“咕咚”几声将茶饮尽,这才接着道,“一个道姑,不好好修道,整日里收受贿赂,还给皇帝张罗后宫之事,理由还冠冕堂皇的!这人看起来那么正经严肃,结果尽做这些蒙骗皇帝、劳民伤财之事!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她那天生的好皮囊下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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