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他简直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夺过妘姝手中的长贱,她竟有失体统到这般地步。
“将军,下人们风言风语,说您……司刑坊的那些事让主子心里不痛快。”秋葵垂头小心翼翼揣摩着言语。
这话一出,便是季青也略显尴尬,训斥着一帮下人散了各自歇息去。
“卫哥哥,下人们说的,可都是真的?”妘姝红了眼眶,泪眼娑婆望着他问声。
卫煜沉了面色,却是不悦道;“不是你想的那般,回房睡觉去!”
“我不去!”妘姝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掷地有声,“你要将她接回将军府是吗?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男人最听不得这咄咄逼人的话,卫煜已是寒了眸光:“你若再闹下去,将军府便没有你任何立足之地!”
他是气极了,但他仍是给了她机会,等她服软回房去。
“你要休了我?”
看她泪如雨下,卫煜也觉适才的话说重了些,但他本意并非如此。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她还在逼他,卫煜冷嗤了一声,吩咐一旁的秋葵:“服侍你家主子回房歇息着!”
今夜的月色不算明朗,秋葵研磨着手里的草药,看向那端坐着正是问话的女人。
“往后将军有何动静,你便与我禀告,你比赵子夫更有能力胜任管家一职。”妘姝看向地上的允福,自手腕上脱下一只玉镯递了过去,“你且信我,这将军府,我说了算。”
允福本是不愿应下此事的,因着今夜这位祖宗闹腾这一壶都够将军禁足了,但看她手中的玉镯和那句承诺,允福终是低了头应下。
人不能一辈子不求上进,况且他也跟过妘姝左右,莫名的信任这位主子。
卫煜一夜未归,这妘姝早已料到。
她在去往柴房的路上,经过假山,瞧见一抹身影隐进了假山中去。
“谁!”
葛坤骇了一骇,迅速钻进地下室去,奈何身后女人紧追不舍,两人在狭窄幽暗室道里交了手。
葛坤一眼便认出对方的眼神。
凌厉、阴冷,是他熟悉的,也是他此生最惧怕的。
“是你?”妘姝也认出了对面的男人,毕竟他那耳朵便是她砍掉的。
妘姝冷笑一声,缓缓上前:“圣上一直在追杀逃走的宴卯,可惜。”
葛坤已是攥紧了手里的暗器:“可惜什么?”
他也没想到,对面的疯子郡主回事杀人不眨眼的宴刑。
妘姝不甚在意,轻飘飘笑了声:“可惜你遇到了我,若是遇到别人,你还能再逃一次。”
“你就不怕我逃到书房去告诉将军?”葛坤紧紧盯着对面人。
“你也得有那命!”
葛坤飞出暗器的同时,被对面飞来的发簪挡下,他不过出了两招,便被对方一掌打伤,鲜血直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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