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现在没蚊子,就你那么皮糙肉厚的,还能有蚊子咬你?”
“找打是不是……你别跑!”
吵嚷的人声,逐渐接近了,就在耳边:“诶?锐哥,要走了,你在干啥呢?”
“嗯?”周时锐低垂眉眼,他的表情很淡,顿了两秒,才很罕见地反问,“要走了?”
“对,都试飞完了,很成功啊,下次再比赛,肯定能杀隔壁一个跟头。”那人说,“他们收拾收拾也要走了,要出去玩,咱也走吧,你今天还不回学校吗?你要是回学校,稍我一程。”
周时锐指尖轻动,他漫无目的地远远望着广场对面的店铺,不知在想什么。
“不回。”周时锐停顿几秒,“你先自己走。”
“哦,行。”那人点点头,就和他拜拜,“那我们先走了。”
广场上静了,周时锐站了一会儿,走到另一头取车,打开车门,他坐进去,太阳穴中的一根神经在跳,心潮难已平复。
他微微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
为什么。
在两小时前,滑腻柔软的触感如水般滑过指腹,这种又重新鲜活的触感,连带着记忆,唇瓣、体温、画面,重回脑中。
绵延反复地戒断反应,让人喘不上气。
手机响了两声,周时锐不由自主地去看,是垃圾短信。
明明是自己挂断的电话,为什么此刻又这么痛苦,这么难熬。
像是有瘾,戒不掉、断不开。不想断、不能戒,只是稍稍靠近,还未吻到唇,情绪便反扑严重。
撕扯着理智,躁动着心。
朋友圈有个红点,周时锐沉默地盯了两秒,点开。
是许远发的朋友圈。
一张背景五颜六色的照片,放大看,是社里几个成员,看着镜头,乐澄也在其中。
笑得很好看。
很阳光,很漂亮,吸引人的眼光,眼尾挑着,像是狗狗、像是猫咪、又像是爱人。
呼吸微滞,向来自诩头脑清醒的他,也在此刻陷入巨大的迷茫。
像是站在十字路口,反常的举动,摇摆的心,难以克制的理智。有什么在胸口鼓动,冲破屏障,刺激着他要做出选择。
或许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只要努力忘记,就可以做到放手。
但现在。
是什么更让人难以接受呢。周时锐自问自答,是再也见不到,再也看不到。
是见一面都难,是拥有了又消失,是捧在高空,又狠狠坠落。是真的忘记,是想要触碰,却又要扯着自己的心,强迫不去做。
脑子里很乱,他想,如果乐澄一直骗他,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
为什么要和他解释?
乐澄就对他一点真心都没有吗?
没有答案,但周时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不在乎了。他想。
在这一刻,理智和心脏终于融合。
如果要骗他,那就骗他吧。如果要骗他,那就只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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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结束,天边还没黑,夕阳灿金,抹在天边。后半场许远又叫了几个人来一起玩。
“这几个喝酒了,没法开车,”许远指挥着,“先打辆车,剩下三辆车,你们谁没喝来着?”
乐澄说:“我没有。”
卓青远:“我也没有。”
谭小白:“我也没喝。”
楚钥:“我也没。”
“一个车里坐四个,你们没喝的去开车。”
车是后面来玩的人开来的,几个没喝酒的,闻言把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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