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仿佛还有着和这点绿意一般隐藏的期待。
自醒来后有太多的事超出了他的预料,不管处于何种考虑,眼下只能被动着接受这瓶不知浓度深浅的果渣酒的安排。
“诺尔......”
男人,也就是诺尔听到了对方的称呼后像是拿到了鱼干的猫,才从对方身边挪动开脑袋,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件衣服扔给对方,“总之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再说。”
诸伏景光的思绪立刻被拉回,下意识抬手接过后却发现是一件熊猫的连体睡衣,憨厚可掬的熊猫与刚才的气氛格格不入,很是可爱。
“......”
“浴室出门左拐就是,洗完澡换好衣服叫我。”
诺尔随手指向一个方向,然后丝毫不担心对方有什么动作,转头就走向卧室自带的豪华阳台上。
阳台很大,甚至放着一张足够躺下的皮质沙发,诺尔径直倒了进去,皮质的冰凉触感即使隔着绷带也能感受到,让他舒服地眯起了双眼,丝毫没有防备的模样。
诸伏景光在确定对方没有跟着自己的打算后,转身离开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感知着背后,确定对方没有突然跟过来。
听到卧室门关闭的声音,诺尔微微张开了眼睛,慵懒的转了个身,感觉脸上有些痒,索性直接拉下了口罩,将绷带随意扯开,露出了自己的面貌。
他的长相可以说是俊美,墨色的头发与上挑的凤眼很有东方韵味,但强烈的骨骼感与灰绿色的双眼却增加了几分异国风味,站在街头上怎么看都会是人群中显眼的存在,这般毫无形象地趴在沙发上,也硬生生凹出了几分慵懒气息,平时那尽可能掩盖皮肤的穿搭着实有些浪费这幅好皮囊。
顺道一提,虽然外表看起来已经是那种走在街上会被女孩子塞联系方式的成年人,但不过是欧洲血脉的成熟加成,实际身体是实打实的未成年。
然而此时诺尔的内心也并非平静,或者说已经羞耻地缩成了一团。
真是够了,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竟然喂成了A药,还好是主线人物,吃了变小而不是死亡。
把发烧药和A药搞混了,身为穿越者脸都丢光了。
干脆去死得了。
在心里进行完一番前情回顾,诺尔得到了以上的结论,于是干脆利落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调整了下姿势好让手臂不再被身体压着,然后——
上膛,
开枪
“嘭——”
“哐——”门突然被打开,诸伏景光瞳孔收缩,血流飞溅的限制级画面并没有出现,诺尔依旧完好无损地躺在阳台的沙发上,嘴里还嫌弃地抱怨着:
“嘁,没有子弹啊。”
【所以说,为什么要一直做无意义的挣扎?】
带着机械感的声音突然从脑中传来,诺尔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万一哪一天不小心成功了呢?”
“我就可以开心地去投胎了,早去早排队说不定还能赶上。”
【建议你放弃,在时机未到之前你不可能会死的。】
【另外,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想法,不需要在现实中回答。】
“可那样就没有对话的感觉了,小黑。”最后的称呼被诺尔拉长了尾音,像是撒娇一般。
【我不叫小黑......算了,反正在他们眼里你已经病的不清了,再加一个和空气对话也无所谓了。】
被称为小黑的存在放弃了挣扎,毕竟它只是个观察与记录者,干涉不了对方的行动。
【比起这个,诸伏景光先生被那声枪响,以及你现在自顾自与空气对话的样子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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