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己手背那厚重的装甲上摸索片刻,拆出一把开刃的镖头递给白宣良,“白哥。给孩子的见面礼。”
“0219型金属锻造,强度到达k8级别,可以一口气劈开四个人。四边都做了血槽设计,内里可以向前微型炸弹与毒剂。”郝誉回归舒适区,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射中目标后,点击开关,镖头会从血槽里八个放血孔开始爆炸,每一个边缘保证尖锐,再加上微小碎片,可以让一个队长级寄生体痛不欲。”
军雌猛烈咳嗽起来。
郝誉这才打住话头,拿回镖头仔细检查一遍。
白宣良松口气,心还没放下,郝誉又重新把镖头递上前,这次推销的话术换了一套,“我洗得很干净。只要不做血液测样,绝对看不出这把武器杀过人……如果觉得危险,我让人把血槽里填满珍珠。陶德不是喜欢珍珠吗?”
郝誉在脖子上笔画个弧度,“我送给我哥一套挂饰,全深海珠。不是说拆了给芋芋玩吗?”
“什么啊。”
一直被藏在雌父身后的年轻雌虫终于露出脸。他先是反驳郝誉口中“深海珠”的说辞,“我才没拆开。雄父借我玩一下就收起来,后来送去抵押,再也没赎回来。”
郝誉愣住。
年轻雌虫也完全摆脱雌父的保护,大大方方站出来,自我介绍道:“小叔叔好。我现在的名字叫白岁安,化用蝎语里长命百岁的谐音。您就别叫我芋芋了。”
也是。
孩子大了都不乐意人喊他们小名。
“芋芋还是我给你取得。”郝誉轻声嘀咕两句,“不过白岁安寓意比之前的名字好。”
哥哥生了枯萎病,气色一天比一天不好。侄子这个名字不管是谁改得,都是一种好盼头。
改得好。
面对二人借住的想法,郝誉欣然答应,只叫他们签署保密协议。
“哪怕是我雌父雄父来看我,也要签署保密协议。”郝誉耐心解释,不忘从垃圾堆里捡笔,在破烂上试试有没有水,“条款没有电子版,流程也有点麻烦。如果不能接受,我会委托人给你们另外找地方。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你们得全部忘掉。疗养院里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对外说,留下照片、录音等物品会被判刑……还有吗?”
军雌补充道:“您的名字。”
“对。”郝誉揉眼睛道:“我的名字也不能在外面说,外面遇到也要当不认识我。你们还得去军部做个保密检查,检查得维持三个月?”
查查查,查得人头疼。
白宣良仔细阅读所有条款,签下自己的名字。白岁安稍微慢一些,在部分条款上多留意几次,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过他那一份被军雌们打回来。
“您要写自己的名字。”军雌将白岁安这一份保密协议递到郝誉手里,耐心解说道:“等会要做脸庞、瞳膜、指纹、唾液基因的输入。名字必须和公民身份认证上一致,绝不能出错。”
郝誉接过来,定眼一看。
【郝陶德】
他在记忆里扒拉好几遍,似乎想起哥哥在某次通讯中和他谈起这个名字。不管侄子破壳后是什么虫种,什么长相,什么性格。哥哥都打算把【郝陶德】作为第一个孩子的正式名。
“我以前觉得‘陶德’(涂抹)好听。”
执行任务期间不方便对外通讯,所有家人书信都是纸质。郝誉抹掉一切能找到哥哥的地名和具体信息,整封书信念了又念。两个字足以勾起他对长篇累牍的背诵,“这个名字代表了品德与喜悦。我无数次渴望这个名字背后的寓意,我似乎正在将我不能实现的东西附赠在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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