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节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方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就这架势,罗丽丽不把关富平撕了,就算夫妻和睦了。
“嗯,以前的朋友。”萧良节说,“来看看我。”
陶广捶了萧良节一下:“什么‘以前的朋友’,现在不也是吗。”他把萧良节往旁边一推,自己往罗丽丽跟前一站,原本就小的眼睛在笑起来时,更像是一条缝:“阿姨您好,我叫陶广。您别听他胡说,我们俩关系可好了,是他自己像块石头,捂不热,还反过来说别人不跟他好。”
罗丽丽却把他扒拉到一边去。她三步并做两步到了萧良节跟前,死死盯着他嘴角的血迹,说:“你跟人打架了?”
萧良节一脸无所谓地说:“没事,小伤而已。”
陶广怕罗丽丽担心,在一旁解释道:“是的,阿姨,萧良节见义勇为来着,救了一个被敲诈勒索的小孩,他……”
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最后都被罗丽丽飞来的一记眼刀钉了回去。
太可怕了。
“跟我过来!”罗丽丽不由分说地拉着萧良节到了沙发前,顺手抄起沙发上的一本杂志往关富平身上拍了一下,关富平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站起来给萧良节腾地。
“坐这儿。”罗丽丽用一种十分强硬的语气命令萧良节坐下。转头,一枚眼刀又钉在了陶广身上,“你也一样。”
陶广轻抚着小心脏,半秒钟都不敢耽搁,板板正正地坐在了沙发上,比萧良节还要乖巧。
罗丽丽一边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翻找着医药箱,一边还在念叨不停打开医药箱:“你们都是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了,都是成年人了,怎么一点是非观念都没有!用得着你们去出头吗?有事不会报警?”
陶广点头表示赞同:“是是是!是我们冲动了!我当时其实也想打电话报警来着,但是萧良节冲得太快,我拦不住。”
罗丽丽假装听不懂他是在变相夸自己。她终于找到了医药箱折返回沙发前,撕开一包新的棉签,蘸着酒精,问道:“那你打赢了吗?”
萧良节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惊奇和疑惑。按理说孩子出去打架了,家长第一时间不应该是狠狠地骂一顿吗?虽说陶广不是孩子了,虽说罗丽丽不是他的家长,可再怎么说罗丽丽也是长辈,这种跟死党分享战斗结果时的交流模式放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自然是赢了。”陶广得意地说,“我们还把被抢走的钱夺回来了呢!”
“那你还挺厉害。”罗丽丽笑着说,一抬头注意到萧良节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忍不住问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啊。”
萧良节摇头道:“我在想,婶子为什么不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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