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乔问他。
林君元没有办法恨他,因为他是任乔的爸爸。
“我恨他。”任乔说,“他恶事做的多,怎么都是应得的。”
林君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老实地窝在任乔旁边,不吵不闹的。他想安慰任乔,但是大脑空空,找不到话说。
“还有陆铭,”任乔接着说,“他出了车祸,左腿应该保不住了。”
林君元惊得张大了嘴,这么久过去,提到陆铭,他还是从心底害怕。任乔感觉到他的颤抖,从背后把他圈到怀里。
“都已经过去了,元元,我都知道了,哥哥对不起你。”
林君元的眼泪倏地从眼角滑落。任乔从他左耳吻起,吻从他侧脸流连到嘴唇。林君元一只手被扣住,按在沙发靠背上。任乔吻得很深,是在确定林君元真的已经回来,他吻掉林君元的眼泪,吻去中间分隔的这八年,要吻掉林君元所有的委屈。
“哥哥不好,让元元受苦了……”任乔很慢地亲他,林君元从流眼泪,到茫然地睁着眼睛,他不知道该作什么样的表情,只能紧紧抓着任乔的手。
客厅的灯光明亮,林君元却很难看清。凌乱的光斑聚在眼前,任乔的一句知道了,好像让他看见已经过去的那些年里,在他害怕疼痛无助的那些日子里,背后都有一个任乔,有一个任乔在等他。
林君元靠在沙发上,任乔的心脏跟他贴着。他叫一声哥哥,任乔就显得很开心,安慰他:“不用怕了元元,都过去了,哥哥在这里。”
林君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明明眼泪都爬了满脸,又一个字不说。任乔不断地亲他,亲亲手心,又亲亲眼睛,林君元迎上去,他就按林君元很喜欢的方式,去亲他的嘴。
沙发宽大,挤两个贴在一起的人还有空余。任乔托着林君元的腿,把他包围在沙发和自己之间,一点一点地进去。
林君元一条腿被挤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条腿在任乔劲瘦的侧腰晃荡。任乔动作幅度很小,要以这种方式离他的宝贝更近。
林君元眼神全落在了任乔身上,用手去摸他的脸,含着水地叫哥哥。
他让他别难过,意思是既要他别因为自己难过,也不要再生别人的气。
任乔一直没出来,很深地磨,林君元慢慢受不了,眉头脸颊都染上红,嘴唇咬着,手指紧抠住任乔的肩膀和胳膊,腿从沙发外侧掉下去,被任乔一把捞住。
“元元,”任乔吻他,吻到他头往后仰,呼吸不畅,“是不是很害怕,他们关你,还打你,是不是很怕,跟哥哥说……”
“你得跟我说,说出来就再也不怕了好不好,哥也痛啊,我不用你体谅我……元元憋在心里,哥哥才难受,恨不得杀人,他们都死了也不能解气……”
林君元终于重重地抽泣出声,差点背过气去,声音劈着叉叫他:“哥哥——”
“他们打我,关着我,哥哥,”林君元终于可以告状,胸腔里一直堵着的障碍冲开了,“我害怕,也找不到你,我就哭,哭你也不来……”
任乔给他擦眼泪,擦不完的眼泪,林君元抱着他,哭到一句话都说不全。
“我想跑回来找你,打电话也打不通……,哥哥,你不来找我我天天都很想你,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陆叔还绑我,我的腿可疼了……,好多天不能走路,哥哥你看……”林君元要给任乔看他的腿,任乔抓着他的脚踝亲他,在他的疤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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