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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三人组穷得很,没有马,斥“巨资”向城口的店家租了三头驴。
好在青芝山不远,驴也听话,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周时誉骑着驴在山林中游荡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他就真中了邪一般跟着这两人跑来这里找沈明恒了?
这么不靠谱的提议他居然会同意,实在是奇哉怪哉。
一根树枝穿过枝叶,划破虚空发出呼啸风声。
周时誉听到声音扭头,便见一点寒光直直朝他射来,周时誉瞳孔骤然一缩,霎时手脚冰凉,脑海中一片空白,连闪避都做不到。
“周兄!”
“周时誉!”
宋景年与文黎注意到此番场景,当即惊叫出声。
如利剑般的树枝从周时誉鬓边擦过,射入他后方的草丛中,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压抑的痛呼声。
感受到死亡的阴影消散,周时誉心神一松,从驴上栽倒下去。
仿佛浑身血液这时才恢复流动,周时誉躺在地上,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恐惧,汗水涔涔打湿衣裳,一时间动弹不得。
一道火红的身影策马而出,从躺着的周时誉身旁掠过,速度不减。而后寒铁交接声响起,周时誉偏过头,见来人与一群黑衣战作一团。
宋景年与文黎赶紧下驴,一左一右将僵硬的周时誉拖到树后,三人小心翼翼地缩在一起,只探出脑袋观察。
“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竟有如此卓越的身手。”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周时誉呼吸急促。他略微平复了一下心绪,语气复杂地说。
侍卫身手都不弱,沈明恒以一敌五,竟还隐隐占了上风。
宋景年随口道:“大周崇文尚武,皇子们启蒙请的是最好的武学师傅,身手好一些也不奇怪。”
“可太子文不成武不就……”周时誉迟疑地闭上嘴。
文黎好笑地看着他:“周兄,这也是传言。”
周时誉神情纠结,目光变了又变,他抬眼,看向场中沈明恒凌厉的身影。
穿着黑衣的侍卫似乎不想再多纠缠,他们且战且退,而沈明恒也处处留手,连周时誉他们这种门外汉都能看出这人几次三番避开致命处。
以至于敌人伤归伤,却都不危及性命。
在一方失了斗志,另一方有意放水之下,侍卫们很快撤离了现场。沈明恒没有追,他随手将武器扔到地上,耐心安抚躁动不安的坐骑。
周时誉目光久久停留在沈明恒袖口的血迹上,而后长叹了一口气,“宋兄,周兄,你们是对的。”
他羞愧不已:“是我偏听一面之词,误会殿下了。”
他于武艺之道并不精通,但是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沈明恒刚刚扔出的那支箭救了他的命。
虽然他也能看出来,沈明恒分明可以做的更好,却偏要让树枝擦着他过去,故意吓他一下。
可十六岁的小少年,调皮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沈明恒骑着马慢悠悠地回来,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们一眼。
落榜三人组俯身下拜:“见过殿下。”
周时誉方才在地上滚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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