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原谅你吗?”盛褚年大声嚷嚷几句,转而委屈的带上哭腔,“我都说过了,我讨厌你,别在给我打电话了。”
说罢,盛褚年将电话挂断,看样子是真气得不清。
小东西的一举一动总是让他动容,勉强在珍惜几天时间吧。
权斯庭挂了电话,在办公室坐着点起烟抽,等到燃尽烟蒂时他打电话喊来助理。
离公司不远处有家大型超市。
权斯庭挽起袖口不紧不慢说:“你先去楼下买些零食,半小时后备车等我。”
买零食?
特助表情不可置信般惊诧,满脸都是疑惑不解,却又严谨的点头应下,“权总,您…?”
“费用找财务报销,你自己看着办,小孩爱吃什么你照买。”
权斯庭说的轻松,好比上学时抄同学作业般简单。
像盛褚年那个年纪的应该正是喜欢吃垃圾食品的年纪。曾经他都没怎么觉察,两人之间还存在着七岁的年龄差。
三年一代沟,他俩居然差了两个。
回别墅的路上,权斯庭顺便去花店订了束花。
他看了半天怎么都觉得不妥,思来想去盛褚年喜欢钱,于是就订了束红钞折的大捧钱花。
奔三的人面对一个微不足道的猎物还有磨不开脸面的时候,生气了还需要他亲自哄。
他学小年轻谈恋爱那套,订束花拿些零食,回家哄一哄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回家后,盛褚年站在门前,并不是迎接他,而是气呼呼给他展示着手腕,嚷道:“我饿了!”
权斯庭脱下一身高定的西服,叹了口气系了围裙去厨房。
身后,少年偷偷在墙边躲着望了他几眼,看样子算是原谅了半成。
客厅声音很吵,电视的音量好似故意被调的很大。
权斯庭将菜端在餐桌,转头瞧,少年还窝在沙发抱着薯片再看电视。
很任性的举动,放往常还真没谁敢像盛褚年这般在他身边如此放肆,偏偏他就像是恃宠而骄,可着劲儿作。
“宝贝吃饭了。”权斯庭耐着性子上前去关掉电视,声音戛然而止盛褚年不满,蹙起眉展开双臂,软着声音说,“老公抱。”
无事权斯庭,有事喊老公。
权斯庭倒是有些习惯,走近在他左颊亲了亲,搂着腰把他抱起:“宝贝原谅老公好不好?”
“不好。”
盛褚年现在想起来他昨晚那股吃人的架势都后怕到脊背发凉,变脸就变脸,变得简直也太快了。
“那宝贝怎么才能原谅我?”他问。
说着,权斯庭轻柔的抵住少年的头顶,垂首敛眸在他额间小啄一吻。
盛褚年吓得抬手去挡,牵动手臂时钻心的疼让他在权斯庭怀里缩了缩。
他眼角扯出泪花,却又耿直的把委屈咽了回去,“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落座,木质的硬座椅即便盖了层软垫坐起来也很不适宜,盛褚年如坐针毡,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
他确实饿,但迟迟都没动筷,手腕有点酸涩的痛,抓起筷子就直发抖,疼到握筷都艰难。
菜味飘香,直直钻进鼻子勾的肚子咕咕叫。
盛褚年颤巍巍抓起筷子手抖的如同糠筛,尝试过后他把筷子一扔,堵了气似的撇过头。
“喂我!”
“谁喂你吃饭?”权斯庭停了筷,看向盛褚年恶劣的调笑,一度有种忘掉罪魁祸首是谁的狂妄:“你求人办事就这种态度,总得有个称呼才行吧。”
男人在嫌弃他大大咧咧喊自己喂饭伺候,却又不肯叫一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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