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源只因他姓盛。
面和心不和联姻带走了姐姐,也带走了他为数不多的光。
时间在无所事事中流逝飞快,不知不觉,他在露台已经静坐到了十点。
太阳逐渐升到高位,折射的光线也变得开始炽热。
盛褚年伸出手遮挡着灼目的强光,明晃晃地光线即便遮掩,也会从指缝溢出残余。
阳光映在他脸上,衬得盛褚年的身影格外清晰,头顶印着细碎的微光。
盛褚年倚靠坐着,光洁的肌肤泛着病态的白,一看就是许久不出家门的模样。
姣好的面庞精致俊秀,神态勾着一种颓废怅然的美,入了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大雨消散后的艳阳天也难以驱散盛褚年心中难过,无法泯灭的痛要到何时才足以抒怀?
权斯庭,他记仇一辈子。
那男人不是他痛苦的根源,却也是盛褚年痛楚的一部分。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至少自己的生活里还会继续拥有那独一份的手足情意。
他要找到证据,找到足以指控权斯庭的铁证。
——
傍晚,天色微黑,远方的天界线泛着微红的火烧云。
别墅里不开灯的情况下,视线都黯淡了,灰蒙蒙一片不怎么能看得清。
盛褚年从卧室的床爬起身,穿好拖鞋下床,颤巍巍伸懒腰打起精神。
自打午餐后,他便回房间睡了回笼觉,本就手脚不方便,睡觉对他而言就像是颓废人生的不二之选。
他找到房间吊灯的开关,顺手按了一下,没反应。又按了一次,还是迟钝到没有反应。
盛褚年不信邪又补了一次,奇怪,根本不会亮。
他不傻,当即反应过来是停电了。他又尝试了别的房间,确实停了电。
停电!
终于等来了这天,盛褚年瞬间来了干劲,他没了困倦,眼神也多了几分激动。
权斯庭书房的钥匙他知道在哪里放着备用钥匙,于是盛褚年快速蹿到客厅。
微弱到无处鉴别亮光的客厅里,连一丝丝暗红色的冷光都不曾有,断电了,所以电器的电源全被掐了闸 。
他拿钥匙很轻易的打开门,书房窗帘紧闭,比屋外昏暗比起来。
盛褚年一刻不敢停歇,灯光暗沉,他就用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照着细微的光小心翻找。
办公桌乃至抽屉里密密麻麻全是文件,有重要的有不重要的,把抽屉塞的很满。
他身后有个柜子,是专门用来放书籍的,看上去不像装了重要东西的家具。
盛褚年从里到外,每一本书都翻了一遍,他就怕落下细节。
柜子中层有两个抽屉,盛褚年尝试打开,却不成功。
入户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盛褚年心态大乱,肩膀碰掉书架边角的一本厚书。
书应声落地,却掉出一把钥匙。
盛褚年震惊之余又开始了恐慌,这钥匙夹杂在书的第几页他毫无头绪。
但他现在的处境已经不举办思考问题的时间,盛褚年捡起钥匙随手试了试被锁的抽屉。
结果,钥匙和抽屉是配套的。
抽屉里只躺着一只黑色的盒子,他急匆匆打开,里面是部淘汰许多年的按键手机。
手机貌似插了卡,尝试开机还能打开。
惊诧之余,门锁动了。
权斯庭回家了,他还叫了修理电路的工人。
盛褚年慌忙收拾残局,险些顾不上锁好书房门。
男人回家,盛褚年逆光站在客厅,窗户透出的光线照在他后背,看上去身影更加瘦弱。
仿佛像只玩偶,用力抱紧都会碎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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