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唏嘘万分。
他看向明净:“舍利子呢?把舍利子交出来。”
“施主想将这舍利子给谁?棠施主吗?”
“我不会给他,这舍利子从来都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个人,所有的惨痛都是因为你们的贪欲而造成的,你们还不明白吗,这个东西无论在你们谁的手里,事情就永远不会有结束的一天,把东西给我,我会交给文物局。”
“施主你想的太简单了,这是一个人人都想得到的宝物,你若拿到了,你会被他们拆分干净,连个全尸都找不到,你说的对,人的贪欲是最可怕的东西,执念也是。”她冷冷地看着陈琅:“竟然你知道了舍利子的秘密,你就不应该出去了。”
“你想杀了我?”
见明净沉默不语,陈琅嘲讽道:“这地宫就我们两个人,师太与一个成年男性之间有力量悬殊,想杀掉我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陈琅语出惊人地说:“如果我反杀掉你,那么是不是拿走舍利子不就名正言顺了?”
这话听着冷血,丝毫不像是从陈琅嘴里脱口而出的。
明净颇为复杂地看着他,神情晦暗不明。
“施主,男女之间可能有力量悬殊,可我自小修行练得了一身内家功夫。”话闭,明净突然抄起身旁的锡杖翻身从莲座上下来,那柄一人之高的锡杖掀起一阵强风迎面而来,直冲陈琅脑门。
陈琅惊得快速往旁边一躲,那锡杖击中墙壁发出“铮然”声响,上面的金环相撞嗡鸣不断。
这属实是惊魂一刻,陈琅身上毫无防身之物,而明净手持锡杖身怀功夫,那柄一人高的锡杖被她轻松握着,且舞强劲有力。
陈琅将缠在腰间的牵引绳解开,将金属扣的那一端用力向前抛,金属铁环与锡杖相撞击发出一声巨响,登山绳也牢牢地缠在锡杖上,陈琅见机用力一扯,明净步伐不稳,有些踉跄地向前几步。陈琅见状马上抛了手中绳子朝石门口奔去。
陈琅在漆黑的隧道狂奔,心跳巨快,急促的呼吸,凌乱的脚步,仿佛身后有索命的厉鬼。隐约间听见了锡杖金环的相撞的清脆声,明净在后面追了过来。
——踏踏踏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在前方。
是谁?是谁又下了地宫。
前方不知是谁,后面又有明净死追,陈琅一时间心跳如鼓,嗓子眼都在发干。
后面必定是死路一条,只能往前跑。
陈琅依旧向前狂奔,突然之间撞进到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揽在了怀里。
一只冰凉的手攥紧了陈琅的手,陈琅抬眼一看,只见棠琳高挑的身影融在黑暗里面,面容模糊不清。
“棠琳!”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吗?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舍利子在地宫。”
身后锡杖金环的声响越来越近,棠琳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身后,然后道:“先离开隧道再说。”
“好。”
两人匆匆朝着出口狂奔,在穿过铜钱铺路的最后一道石门,眼前视线一下明亮了许多,棠琳和陈琅踏上出口的石阶,终于出来了。
上到地面之后,重新获得了新鲜的空气,陈琅气息不平,大口地喘着粗气。棠琳则拿出身上的手枪走向石道口,他盯着漆黑的洞口,手上的枪蓄势待发。
“不,你不能杀她。”陈琅上前握住了他的枪:“舍利子还在地宫,只有她知道在什么地方。”
棠琳收起了手中的枪。
不过一会,明净就手持着锡杖从石道中走了上来,她手持着锡杖,神神情之中带着肃杀之气。
棠琳把枪口对准明净。
而就在这时邹斯和广盈赶来了后院,邹斯见棠琳把枪口对准着明净,他瞳孔微缩了一瞬,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何意?”
棠琳漫不经心地偏头斜看着他:“舍利子在她身上,你一早就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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