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相信你,是你,是你从来不信任我,你不告诉我来这座寺庙干嘛,也不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是来拜佛的。”邹斯说。
“拜佛?云南寺庙那么多非得跑到贵州来,你在尼泊尔待了那么多年,佛还没有看够吗?”广盈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佛像后面,棠琳若有所思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眸光闪动。
殿内烧着香,檀香的味道无比的浓郁,幽幽的,和佛寺沉寂木味混杂在一起。棠琳的手还压在陈琅的嘴上没有放开,他感觉到掌心一片灼热,陈琅呼出的热气全部洒在了他掌心,潮湿的,酥麻的,如同被羽毛挠过一般带着痒意。
棠琳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一种陌生又诡异的燥意让他喉咙收紧,心里升起毛毛的狠戾感。
他松开了手。
陈琅抬眼看他,素白的脸颊被压的泛红,清亮的眼睛仿佛有层水雾似的。他着实有些不解,躲在佛像后面偷听他们夫妻淡话做什么。
他凑到棠琳的耳边小声地说:“我们这样偷听好像不太好。”
棠琳正积攒着一股莫名的郁气,陈琅的突然凑近让他头皮发麻,仿佛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做他想,棠琳猛然推开陈琅,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而外面正在争吵,这细微的声音自然没有引起注意。
陈琅白皙纤细的脖子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被棠琳掐住了,顿时便显出了红痕。他疏离清冷的眉眼微蹙,不明所以地盯着棠琳。
棠琳看着掐在手里的脆弱脖颈,以及那泛红的印子,突然生出了几分满意感,这样才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他讨厌超出他控制范围内的事情。
他又松了手,拉过陈琅,从后面半环抱着他,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哥哥,对不起。”
陈琅微蹙着眉,表情不怎么好看。而棠琳靠着他,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轻轻地蹭了一下,又是那么的乖巧,若不是脖子上还残留着一丝窒息感,他几乎就要以为刚刚是他的错觉了。
棠琳故会撒娇卖乖,可怜兮兮还以为别人欺负了他,可那副姿态又实在可爱,也让人怜惜。
陈琅轻微地摇了一下头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两人又开始听外面的对话,一时间谁也没有发现这个姿势显然亲昵得过了头。
“尼泊尔和云南的佛都不是真佛。”邹斯牵过广盈的手:“等我们获救了,我带你去尼泊尔,去印度,去哪里都行。”
广盈哼了一声:“你最好别骗我,若不是你执意要来贵州这鬼寺庙,我们两个怎么会困在这里。”
“好话歹话都说了,你要是不信就算了。”邹斯的语气突然硬了起来。
“那么我们死这里好了!”广盈声音也拔高了,她说:“那警察探路都探几天了,屁都没有。”
说完她就踏高跟鞋噔噔地走了。
“害。”邹斯一看又急忙跑了出去。
大殿内又恢复了安静,陈琅和棠琳从佛像后面慢慢转了出来。
陈琅若有所思看向门外:“邹老板没有和广盈说实话。”
“哥哥,你说他来这座寺庙干嘛的?”棠琳饶有兴致地问他。
“无非有两种,拜佛,别有所求。”陈琅说:“每个人去什么地方都有目的,我是来寺庙研究建筑的,你是摔在山崖上来等朋友的,贾警官是来巡逻的,而邹老板如果不是为了拜佛,想必也不想让别人知晓。”
“嗯,你说的对。”棠琳嘴角微扬,附和地点了头。
“但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都与我们无关,偷听已经是不好的行为了。”陈琅向棠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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