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谋士的角色,他若是贸然去开城门,只怕还未接近,便已被洵军当场拿下。
数月前,蒯信领兵而去便是为了今日。
当日秦纵中箭昏迷,却在昏睡中陡然想起了他曾经待过的斗兽场。
斗兽场是赵恒敛财之所,声色犬马之地,修建得极为辉煌,一跃成为了盛京城中最高大的建筑。
如此建筑,自然要大兴土木,开采无数巨石。赵恒为了迅速落成,命人开采石块运至盛京的同时,竟暗中直接拆了西城门城墙的一小段,从中间错开地抽取石块,又偷工减料地将城墙补上。
那时候秦纵被俘虏,正是从西城门被押解进京的。他所有的残存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寻找出路上,无意间发现斗兽场的部分石块与西城门处相同。
楚霁初听到时只觉得醍醐灌顶,原书中有提到过,秦纵在斗兽场中挣扎三年,终于趁着皇帝身死蔡旷叛乱,逃出了盛京城。那时候他走的便是西城墙的破洞。
原来在一开始,秦纵敏锐的洞察力就已经将一切都奠定。
只是这一世的秦纵早早被楚霁带出来斗兽场,也就没有三年时间摸清具体情况,所以一开始也未曾想到这一点。
蒯信便是被派去探查此事的。不仅如此,楚霁当机立断,命蒯信在找到西城墙弱点后,使用火攻。
盛京秋日多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楚霁命蒯信在城墙下悄悄挖一条地道。千年帝京的城墙下凿极深,当然不是能轻易挖通的,楚霁也不用它被挖通。
只要在靠近城墙的底下,天降大雨时,支起木杆,燃起火焰,石头在热胀冷缩的作用下,自然坍塌。
楚霁为秦纵的计策补上了最后一环,也是最关键的一环。若是不在今日夺下盛京,蔡旷便永远有退路。
摩挲着腰间的虎牙珮,大局已定,楚霁竟还有心思想着,沙盘上那一段被碰掉的盛京城墙,暂时是不用补了。
战局已定,楚军势不可挡,洵军退意渐生,十不存一。两队大楚骑兵将仅存的骑兵包抄,里头是放下武器只求生存的洵军。
蔡旷眼见如此,带着最后的愤怒将长刀挥得虎虎生风,困兽犹斗,仗着一寸长一寸强,瞄准了楚霁方向,扬起手,准备将长刀掷出。
电闪雷鸣之间,秦纵双月戟脱手,戟侧锋利的月牙横过长刀锋利的刀刃,迸出火光四溅。
长刀俱碎,秦纵从马背上跃起,握住长戟,双月戟尖精准地刺入蔡旷咽喉,双月戟侧割下了他的头颅。
云销雨霁。
秦纵来不及抹去脸上的血水,他单膝跪地,面向高台:“吾皇万岁,功炳千秋!”
在场将士,无论是楚军,还是投降的洵军皆跪倒在地,三跪九叩,高声呼喊。
“吾皇万岁,功炳千秋!!!”
楚霁长舒一口气,握紧了腰间的虎牙珮,稳步走下高台。
靴子踏过满地血水,楚霁走到秦纵身前,素手拨开秦纵额前发丝,擦拭掉眉眼间的血水。
“朕的秦帅,同垂不朽。”
秦纵却还是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那双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楚霁,盛满了楚霁最熟悉的深情:“末将还有一事请求陛下。”?
楚霁挑眉:“嗯?”
秦纵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薄薄的纸被他护在心口,不曾被雨水淋湿半点。
“陛下,你和末将的婚书,末将私自盖了帅印,该您盖玉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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