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流搭弓射箭,抵御着敌军。
但从天边驶来的船只源源不断,至少是楚军的五倍有余。更是出现了一只由十数只小船拱卫的大船,甲板上观战的正是阿史那钜
看着他手下的船只一步步逼近楚霁的宝船,阿史那钜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得意。只要拿住了楚霁,答应给蔡旷的割地和白银还叫事儿吗?到那时,这个楚国都是他的,要什么没有?
知晓此计已成,阿史那钜大步回到船舱,痛饮美酒。
天色渐暗,两方的交战愈发激烈,大雍军虽还不足以登上楚军的甲板,但海面之上箭矢纷飞地更厉害了,夜色涌动之下,海水渐渐被染成猩红之色。
“王上,小船已备好。若有不侧,末将等殿后,您乘小船回涪州去。”洪瑞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神色沉重。
楚霁却不答话,只是静静站着,望向不远处阿史那钜的船只。
海风忽起,拂过他的发丝,带来海水和血水的腥咸。在船帆和旌旗被吹得猎猎作响时,楚霁下达了第二道命令,掷地有声:“枪步兵退下,弓箭手皆换火矢,向远处船只投掷火.药雷”
“遵命!”
漫天流火在被射出,投掷到敌船上,霎时点燃船只,烧起了一片火海,又因着船只铁索相连,一只烧着便连带着下一只,避无可避,大雍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船被点燃,全员打捞海水救火也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引火烧身。
“王爷,不好了,楚军用了火攻!”士兵仓皇来报。
阿史那钜只以为楚霁疯了:“如此更好,入夜海上北风正劲,楚霁引火自焚!”
士兵痛心疾首:“王爷,方才风向变了,此刻刮的是东南风!”
阿史那钜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冲到甲板上,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船只被烧成一片的场景。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砍断铁索,给我突围!”
但他的命令终究是无人执行了,楚军备好的小船并没有用来逃命,反而轻舟疾行,此刻楚军已经登上了阿史那钜的大船。
直到被擒,阿史那钜依旧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被五花大绑跪在甲板上,却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和他一同饮酒的功臣站到了楚霁身后。
“宦汲!你卑鄙小人,临阵叛变!”阿史那钜青筋暴起,眼神几欲吃人。
宦汲嗤笑一声:“我本就是楚王谋士,尚书令杨佑门生,何来临阵叛变?”
“你潜伏数年,为的就是将我引入如此境地?”
都到了此刻,宦汲不介意再给阿史那钜戳上一刀:“你看似勇猛无匹,实则贪恋富贵权势。若不是让你觉得尚有翻盘之机,又怎能引你出盛京?若不是在这茫茫海上,你便是穷尽方法也要苟活,岂不是个无穷无尽的麻烦?”
楚霁不欲与阿史那钜废话,直截了当道:“打断他的双腿,废去手筋,扔进地牢,严加看管。”
“是!”洪瑞亲自上前将人架住,心里不由得感叹还是王上想得周到。阿史那钜虽然现在还不能杀,但断了腿断了手,人也就彻底废了。
其实楚霁却没想到这个,他只想着秦纵双腿膝盖骨下骇人的伤,那是阿史那钜用长刀留下的。
第一次见到那个伤口时,楚霁便下定过决心,这笔账总是要找阿史那钜细细算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宝船再次扬帆, 不过却是原路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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