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因为开心所以喝点酒庆祝。
但陆景文没说话。
见陆景文没有再回答,林北石浅灰色的眼眸闪了闪。
除却之前慈善晚宴上的意外,林北石自进陆家开始就滴酒不沾……这主要是因为他曾经有过胃出血,身体状况也不太好,再加上陆景文管这件事管得很严——家里面从来没出现过酒,只有牛奶和果汁。如果他们出去吃饭,陆景文会给他点饭店里面的果茶或者鲜榨果汁。
总之不会让林北石沾一点酒。
陆景文自己更是从来不在林北石面前喝酒。若是他在外应酬实在躲不过喝了几杯,也要等到酒气散得差不多了才回家。
“就喝一点点……”
林北石说。
陆景文和林北石对视。
“真的是一点点而已……”
林北石又说。
陆景文觉得眼前的林北石要变成福寿了。
福寿那猫崽子,先前还不亲人,现在养熟了就会靠在自己或者林北石身边撒泼打滚恃宠而骄要猫条,不给就委委屈屈的用脑袋拱人手。
撒娇要酒喝的“长毛狸花”。
不过猫是不能喝酒的。陆景文想。
林北石看见对面的陆景文垂下眼睫,招架不住似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就一点点。”
林北石顿时从焉了吧唧变得支愣起来了。他兴高采烈地下单了几瓶啤酒,又点了水煮鱼,砂锅海鲜粥和一些烧烤。
放以前,他肯定不会点得这么放肆——会不会来都是个问题。这么一桌下来他得捡三周纸壳子和塑料瓶。
饭菜陆陆续续地放上来,陆景文用勺子给林北石舀了碗粥,提示他先喝粥垫肚子。
林北石喝粥的空档,陆景文慢悠悠地给林北石剥虾。
他动作利索而优雅,没一会儿给林北石剥了一盘子。
林北石抬头就看见一盘子虾在自己面前。他用旁边干净的签子戳了一只剥好的虾,却没放自己嘴里面,举着递到陆景文嘴边。
陆景文愣了愣,从善如流地把那只虾吃了。
两个人吃了快一个小时,啤酒瓶空了好几个。
陆景文酒量很好,应酬的时候不管红的白的啤的都能喝,最高战绩是把一整桌的人全部喝趴下,并且保持清醒的意识给每一位合作方找代驾,把人全部送走。
这点啤酒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起不到什么作用。
林北石却喝醉了。
他之前还算能喝,为了钱不要命地灌,现在是不行了。
喝了些啤酒就已经半醉了。
陆景文给他夹菜,趁他不注意把他手边的啤酒给换成了苹果醋。
林北石端起手边的酒,端正地直起身,郑重其事地给陆景文敬酒。
“敬你一杯,”他浅灰色的眼睛浮上一层水雾,“谢谢你。”
他喝酒上脸,如今脸颊两边泛上红晕,眼尾也爬上红痕。
陆景文和他碰了一杯:“不用谢。”
林北石豪迈地朝陆景文一扬杯,昂起脖颈把那杯酒一饮而尽。
酸酸甜甜的苹果醋滑进舌根,林北石愣了一下,一双眼睛充满了疑惑:“甜的?”
但他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醉酒的林北石脑子糊成一团,只以为这酒变异了。
他把酒杯放下,托着下巴看陆景文。
陆景文注意到林北石的目光,慢悠悠地转过目光,和林北石对视。
林北石眨了下眼睛,陆景文看见他右眼眼尾边上有颗棕色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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