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璟彦低着头,攥着床单,但他最大的秘密,被蔚家紧紧攥在手里,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哪怕是利用,哪怕是无聊的消遣和玩弄,都不会放过他的。
“啊?他那么对你,你还要对他唯命是从?你是不是脑子傻了?”
洛瑜顿时火大,难不成蔚璟彦还是个愚孝愚忠的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洛瑜就又是怒火上头,揪了揪蔚璟彦的耳朵,“你脑子让马桶冲走了?”
蔚璟彦撇了撇头,不让他碰,“不是!我......有别的原因,别的把柄在他们手里。”
洛瑜又好奇起来,凑近了蔚璟彦,悄声问道:“什么把柄?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
蔚璟彦深吸了一口气,原本郁结的心情,被洛瑜这样一打岔,明朗不少,无奈:“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不好说,不告诉你。”
蔚璟彦烦躁地叹息,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张脸,眉眼间堆着愁绪。
洛瑜见他又是什么都不乐意说,摇了摇头,“你这人,就是年纪太小,觉得求助于人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你一个人很难解决的事情,也许跟我说一下,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很快就能解决的,你老是自己一个人憋着,解决得了吗?”
洛瑜很少说教别人,毕竟他没有大文化,讲不出大道理,但是对于蔚璟彦,他总是忍不住想多说一点什么。
蔚璟彦被他教训得低下了头,确实,他总是羞于求助于人。
总是会觉得很难堪,觉得给别人添麻烦了,宁愿自己一个人扛到死,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蔚璟彦反思了几秒,悄悄抬眼看向洛瑜,而洛瑜则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蔚璟彦的视线,当即杵到了他的面前。
“铁树,你要说话了?”
蔚璟彦战术性后仰,躲开了洛瑜的视线,他小声说:“你......你真的什么都可以帮我吗?”
蔚璟彦对洛瑜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但那次的失望,让他对洛瑜的信任也有所消退。
没有人是一定可靠的。
洛瑜点了点头,“哪怕我本人帮不了你,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
蔚璟彦点了点头,又犹豫了很久,似乎还是觉得难以启齿,最后烦恼地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将脑袋埋在枕头上,缩成了一只乌龟。
“哎!你缩起来有什么用啊,明明都要说了,你现在又藏起来了,你到底要怎样啊?”
洛瑜恨铁不成钢,对着被子就拍了几巴掌,不曾想掌下正好是蔚璟彦柔软的屁股,被子里的人身体一僵,洛瑜后知后觉,收回了手,一瞥眼,被子里露出来的耳朵尖尖已经红透了。
但这并不能遏制洛瑜的怒火,“你现在不说,就等着下次蔚峥程再找麻烦,把你送到各种各样的男人的床上!”
洛瑜的话十分刺耳,像是一只洪水猛兽,狠狠撕碎了蔚璟彦的羞耻。
让他一向平静的心绪,变得躁动不安,带来了强烈的耳鸣。
蔚璟彦一把掀开了被子,气得脸红了,眼睛也红了,声音带了委屈和哭腔,“那我能怎么样!我除了杀了他,我还能怎么办!”
洛瑜被蔚璟彦突然发怒,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这只炸毛的小刺猬。
从来温润如玉的人,骤然喊打喊杀起来……他却只是觉得,蔚璟彦现在的模样好看极了。
蔚璟彦怒不择言地说了很多,“你以为我愿意当那砧板上的肉吗?我想被那群人看着吗?被他们意y,被他们侮辱吗?想成为他们的床伴、包养对象吗?”
压抑多年的委屈骤然爆发,蔚璟彦深呼吸三旬,居然慌不择言地又说了一句:“洛瑜,你有本事越过他们,先包养我吗?”
作者有话说:
瑜:啊?我只是吃个瓜?白捡那么大一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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