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来到这座院子起池楼的声音就藏着凉意,他平铺直叙地说完后,目光对上玉回,冷声道:“还不出来吗?”
玉回还没回话何堪就帮他瞪了回去,他挺直了背脊挡在玉回面前,趿着那双破布的鞋缓步走了出去,月光落在他身上,将他发白的头发照得发亮。
“他如今贵为皇子,你什么身份也敢这样说话?”
何堪的声音沉着有力,看向池楼的目光无比锐利,说出来的话也毫不留情,狠狠地戳着池楼的心口,像是回到了从前在鄢朝作为近卫首领风光无限的时候。
院子里池楼背光站着,玉回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好像并没有因为何堪的话有什么起伏。
“我的身份自然比不上他,这点我比你清楚。”池楼说完,目光从何堪脸上移走,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身后的玉回身上,“所以九殿下可以出来了吗?”
九殿下这几个字玉回倒是常常听人叫,只是从池楼口中说出来,倒还是第一次。
闻言玉回也不好再藏着何堪背后,撩着衣角走了出来,他与何堪并肩而立,夜色昏暗模糊了玉回与伏隐间那些微末地差异,远远看着倒真像从前伏隐的模样。
让人看着烦心。
池楼脸色更沉了几分,双手在身后交握,看着玉回和何堪咬紧了后牙槽。
“人你也见了,该做什么也别再拖下去了。”
池楼的声音紧绷着,语气也颇为僵硬,玉回看了他一眼,却被他眼底藏着的寒意摄住,或许池楼现在远比他想得更愤怒。
何堪当然也听出池楼在压抑着怒火,只是并不怕他,连半分畏惧也没有。
他踱步走上前去,浑浊的眼球盯着池楼,沉声道:“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你说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人去做了,不过我手底下的人只听令与于伏隐,无论这期间你再想做什么都得问过伏隐才行。”
像是料到何堪会留一手,池楼的了然多过震惊,甚至都没多看玉回一眼。
“当然可以,我为鄢朝做事自然也听令于他。”池楼从善如流地说完,又问道,“接头的人叫什么,总不至于让伏隐亲自去见他们吧?”
说话时池楼眼睛转了转,他双眼狭长,不笑的时候总让人觉得算计。
何堪沉默一会儿,像是在思考池楼说的话,最后还是开口道:“叶子诚,其余的我不说你也查得到。”
终于听到了想要的消息,池楼神情终于松懈了些许,他嘴角微微翘起,将叶子诚的名字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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