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青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话,傅宴存支着下颌仔细地盯着程琉青的说话时的表情。
见程琉青说完话,傅宴存只是挑了挑眉,可眼里疑云始终不散,沉声道:“你就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说给他听,不怕他去告诉给孙直遂?若是孟云写的,那这些密文也是出自他的手笔了?”
程琉青顿时瞪圆了眼,颇有些生气地看着傅宴存,撑着桌子站起身俯视着傅宴存,语气生硬,“不是孟云写的!孟云他不会的!他同孙直遂有仇,他也希望他伏法,断然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
程琉青这样激动,殊不知如此才更惹得人怀疑。
话音刚落,一个陌生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孟云同孙直遂有什么仇?”
程琉青顺着抬眼望去,那是今天早晨在门口见过的朔卫领头。
那人一见程琉青眼神看过来便直勾勾地盯着程琉青,程琉青被看得心烦忙不迭收回眼,蹙着眉说道:“孟云的父母是因为孙直遂抢占民田才去世。”说完下意识看了眼傅宴存。
傅宴存听完就朝一朔卫摊开了手掌,那人拿出一张薄薄的纸张放在傅宴存的手中。
“你就那么相信他?”傅宴存将那张纸递给程琉青。
不用接过来程琉青也知道那是他让孟云写下的证据,仍然冷着脸说:“孟云是我的至交,他不会背弃我也绝不会骗我。”
“你好好看看这上面的字迹,究竟是不是他写的。”
程琉青颤抖着手接过来,捧着那张子仔仔细细地看着,那的确是孟云的字迹,可是没看出有什么密文在上面。
程琉青困惑地看着傅宴存,问道:“可这上面未曾有密文的存在。”
一旁的朔卫拿回纸张,看着程琉青错愕的表情说道:“你自然是看不出来,这些密文得是屏疑的人才看得出。”
此人话音刚落,一旁的朔卫也忍不住说道:“如果不是指挥使大人去找他,屏疑也不会闻着味就去了,翻了个底朝天还找到了这些纸来…”
程琉青听了这话心中一震,原来这些事情还是因为他,思绪当即混乱不已,狠狠地掐着手心程琉青才没让自己陷入混沌之中。
那个朔卫的领头听了话厉声呵斥了二人,傅宴存也递了个眼刀过去,狠厉的目光扫过二人,叫人不寒而栗。
“孟云他真的没有写过。”程琉青颤抖地说了话,第一次看着傅宴存的眼睛 。
傅宴存听了话没立刻反应,抬头凝视了程琉青好一会儿,眼里波谲诡秘。
程琉青也不甘示弱地望着他,眼神坚定也不曾退缩,颇有与他对峙的意味。
把支着的手收回来,傅宴存站起身低头理着衣袖,语气像是试探,“但愿他不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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