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脚,将兰登绊了一个踉跄。
艾玛丽丝一抖甩棍,架住兰登挥来的拳头。她的手腕
微酸,阿尔弗雷德暂时只教了她如何挨打不让自己受伤,课程还没进行到反击那一节。
第二拳袭来,甩棍侧让拉长,敲在兰登受伤的肩膀上。兰登的身影一顿。
这一敲的代价是兰登的拳头揍到艾玛丽丝的眼睛上,她忍住痛苦,又一棍抽打兰登肩部的枪伤。
优势近在眼前,艾玛丽丝的双眼隐隐发痛,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像是雨水淌进她的眼睛里,能看见的所有东西都覆盖上一层扭曲的膜。
兰登抓住机会,用力撞开艾玛丽丝,夺门而出。
“烦死了!”
雷光刺穿潮水般的鼠群,高压电流自红头罩胸口弹开,通过每一只紧紧扒在他身上的老鼠。
啪嗒啪嗒,一场恶心的老鼠雨,每一声就代表一只摔在地上的老鼠。
他赶到捂住双眼的艾玛丽丝身边。听到他的脚步声,艾玛丽丝大声道:“他往上逃了,快追!”
她知道那淡绿色的绷带是什么了,兰登用亚硫酸铁溶液浸泡过绷带,这是拳击场上常用的作弊手段。
她睁不开眼睛!
红头罩没有迟疑,拔腿就追,留下艾玛丽丝一人。
双眼火辣辣的疼,艾玛丽丝摸索着扶住墙壁,向疑似厨房的方向跌跌撞撞走去,中途好几次撞到椅子和其他家具。
她的手摸到门框,摸到厨房岛台,抓住水龙头天鹅颈般弯曲的水管。
刺痛愈发难以忽略,艾玛丽丝陷入漆黑的世界里。她打开水龙头,不料动作太大,水流如同炮弹,打湿她的衣袖,溅了她满身。
凉风拂过后颈,带来寒意。艾玛丽丝不断捧起水冲洗眼睛。
慢慢的,她可以睁眼了,入眼是一大片模糊的色块,白色、银灰、浅红、黑。
水槽里积了半缸水,艾玛丽丝双手浸入冰凉的水里。她的指尖碰到一个金属块,手指一勾,她把金属块拉出水面。
视野逐渐清晰,艾玛丽丝辨认出了手里的东西。
水槽里的水是淡红色的。
她抓着一把黑色的枪。
楼道里,红头罩攀住楼梯扶手,极大缩短上楼的路程,飞快上跃。
兰登边跑边撞翻沿路的东西,试图阻挡他追逐的脚步。
走投无路的逃犯跑进天台,用楼道
里的拖把棍卡死通往天台的门。
他不过是穷驴技黔,因为天台的门正肉眼可见地剧烈抖动,承受着可怕的撞击。
红头罩踹开天台门,踏过门的残骸逼近。
“可惜,你的小手段不管用。”他用垃圾话干扰兰登的心态,悄悄向兰登靠近。
兰登胸膛不断起伏,他斜眼扫向身后的天台,警惕地后退。
枪口上抬,红头罩象征性地劝了一句:“二选一,你是想先挨一顿毒打再投降,还是在投降前挨一顿毒打。”
他的眼睛始终紧盯兰登的动作,兰登伸手探向腰后,他立马猜到这不老实的小子在腰后藏了枪。
如何避免自己受伤?
答案是先让对方失去伤害你的能力。
子弹击穿兰登的膝盖,他惨叫一声,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红头罩持枪上前:“换作其他时候,我会直接瞄准你的头——”
他的步伐陡然加快:“你要干什么!”
兰登仰靠在天台边缘,嘴角弯出诡异的弧度。
他翻身下仰,带着伤腿摔下高空。
红头罩箭步冲到天台边,暗骂自己的失误。他向下看,头罩里的脸满是不可思议。
兰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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