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酒店门前,游行队伍与执法警察发生冲突,使得这栋奢华的建筑不得不进入歇业状态。
它代表着财富、权力以及宝箱里溢出的鲜血,它是伫立在哥谭中心最大的一只猫头鹰。
艾玛丽丝决定道:“我再去鲍尔斯酒店看看,如果他们没有放弃震慑哥谭的想法,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里。”
她拉上兜帽,快步走小巷穿过去。一过巷道,艾玛丽丝脚步一顿。
过了一会儿,她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放缓步伐,如同一个好奇的路人边走边探头向街头尽头张望。
她的嘴唇微动,声音掩在兜帽下:“鲍尔斯酒店门前有大批人员聚集,每个人都背了包,我觉得这群人是一伙儿的。
”
“收到,”神谕说,她切进另一条通讯中,“鲍尔斯酒店,有谁现在能赶过去?”
每个人都脱不开身,处境稍好一点的给出了十五分钟后和二十分钟左右的回答。
艾玛丽丝手揣进兜里,敲了敲手机,给哈莉发去一条消息。
“来不及了。”她说,“他们开始掏家伙了。”
齐聚鲍尔斯酒店前的抗议者们拉开背包,取出各种颜色的玻璃瓶。他们点燃瓶口布条做的引线,高呼一声!
无数燃/烧/瓶划出弧线,由四面八方汇聚到鲍尔斯酒店华丽的外墙与玻璃窗中。五颜六色的流星拖着火焰的尾巴,击碎玻璃,滚落进酒店里。
艾玛丽丝瞳孔里映出一场愤怒的流星雨。她有一瞬间被人们的压抑与怒火震住,不敢上前。
神谕调取了这条街的监控,她立刻道:“离开那里,快走,现在他们可能干出任何事!”
某一层破碎的窗口中跃动着火光,人们高声欢呼,手舞足蹈,他们喊着:“打倒鲍尔斯!打倒猫头鹰!”
“打倒鲍尔斯!打倒猫头鹰!”
夜风吹拂,火势开始扩散。艾玛丽丝畏缩地后退两步。
神谕是对的,他们会做任何事!
酒店六楼的外墙上,一个小点儿站了上去。
她穿着破旧的外套与牛仔裤,头发扎成两根麻花辫。女孩费劲地搬上来一桶汽油放到脚边,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提起挂在腰上的小喇叭。
“我是克里斯汀·希尔德,我出生在哥谭,我是哥谭的孩子!”
艾玛丽丝的目光挪到女孩脚边的桶上,她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场景,拔足冲进人群。
她声音发颤:“她要自/焚!”
耳麦里传来噼哩啪啦的响动,神谕正在换装。
“回来,艾玛!”她顾不上真名保密原则,“我马上就到,你回来!”
人群中有人架起摄像机,对准火中演讲的女孩。艾玛丽丝撞过去,撞翻了三脚架。
她顾不上道歉或是谴责,在手臂包里抽出破窗笔,踩着垃圾箱狠狠朝酒店侧面的窗户一砸。
一朵冰花在窗上绽放,又是一朵。艾玛丽丝一胳膊肘打在裂口上,玻璃哗啦哗啦碎了一地。
她翻进去,不出意外地
发现电梯已经停运。
女孩的声音隐隐绰绰,仿佛高空的云雾,隔着冰冷的空气飘下来。
“……我的爸爸曾经是哥谭公共议政员,他是一个好人,他推动了下水道的改造活动,倡议在各区设立救助站。他是我的英雄……”
“……爸爸失踪了,警察甚至没找到他的尸体。我知道,是那些猫头鹰做的,没有人相信我,没有!”
艾玛丽丝一层层往上奔跑。
三楼、四楼。
“……我终于知道他在哪儿了,他在猫头鹰的迷宫里。那些该死的鸟把他的照片挂在墙上,而哥谭警察局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所有政客都是一个样子,只会装模作样!”
酒店的下层熊熊燃烧,好像艾玛丽丝每跑一步,都是在为火焰增添养料。空气变得滚烫,成为无形无色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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