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不好意思。”江黎重新坐好,“我们来谈合作的事吧。”
接下来徐挚没再作妖,谈话十分顺利,双方敲定了合同事宜和分成方式,徐挚便告别而去了。
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朱尚博,后者这次总算发现了不对。
那眼神……像看猎物一样。
私立医院。
江黎带着午餐到了郁凛州的病房,郁总现在已经可以拖着伤腿拄着拐慢慢在病房中练习走路了。
虽然医生不建议他现在就运动,可郁总毕竟年轻气盛,认为自己可以。
于是他维持平均每天五次以上的摔跤率,成功让自己的腿部伤口恶化了,躺在床上歇了六七天才缓过来。
这次郁凛州终于不敢再作死,老老实实按照医嘱进行复健锻炼,在出车祸的一个月后,总算恢复了大部分。而隔壁的郁平也在昏迷近一个月后醒了。
警察们早就等待多时,待他意识清醒后就展开询问。
“你是否有仇家?”
郁平艰难地呼吸着,摇摇头。
“你有没有得罪其他人?”
郁平继续摇头。
警方交流一番后,不再问关于他被车撞的案情,转而询问:“你的侄子郁凛州指控你雇凶谋杀他,请问4月2号晚上你在哪里?”
郁平睁大眼,呼吸声都大了一倍:“不是……我……是徐氏的……徐铭……”
负责询问的两位刑警对视片刻,发觉这是关键。
“你为什么确定是他?如果你有掌握的证据,请务必、一定要提交给我们。”
郁平迟疑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一旦说了,徐铭被抓后肯定会供出自己,自己也会被牵连。
当事人不说,警方也没有办法,只能轮番在他清醒期间审问。
如此这般僵持几天后 ,江黎问他们:“案情有进展吗?”
经常来医院的一位老刑警已经认识他了,受害者的男朋友嘛,他不古板,很支持两个年轻人的感情,当下略带愧疚地回答:“暂时没有进展,郁平不交代。”
江黎的视线透过玻璃,看见了病房里因为肺部受伤说话都喘气的郁平。
他嘴角忽然挑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问:“能不能让我试试?”
老刑警疑惑道:“你?”
江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对,我想看看能不能劝动他。”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老刑警还是犹豫着同意了。
郁平还在艰难地大口呼吸着。
忽然,他面前落下了一片阴影,郁平努力抬头看去,眼前正是郁凛州小情人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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