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鸣江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厂吼道:“这都看不出来吗?怀了!”
薛鸣江愣怔:“不可能啊?谁的?”
张厂没好气地答:“鬼的!”
对于这种时候还在演相声一样的男同事林疏雨压根不报什么希望,她此刻肚子极大,身体逐渐干瘪下去,眼神却还勉强算镇定,手上死死地抓住离她最近的殷渊。
“救我!求求你!”她哀求道,语气发狠:“把那东西取出来!”
她不敢用力说话,怕肚子真的炸了,都是气音。
出乎意料地殷渊并没有拒绝,只迅速道:“不一定有用,还会很痛苦。”
林疏雨毫无惧色。
殷渊也没有多说,毕竟时间太紧,也来不及做别的准备了。
他话短,在场一时没几个人反应过来,殷流云也茫然站着心焦,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虽然初见的时候觉得殷渊这个人性格有些冷了,但过了一段时间后殷流云也平复了很多,对殷
渊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爸的对头这个位置,心里有时候也会叫对方一声叔。
对于长辈,他总是有层滤镜,觉得对方是和他爸一个年龄段的,不自觉地就会把印象中他爸生意场上往来的那些叔叔和这些人混为一谈了。
弹幕也松了一口气:
【我记得他好像有很多道具来着,应该有办法让林姨的肚子缩回去】
【我错了,之前不该说他冷漠变.态的,叔很好,是我眼瞎了】
【都是好人,咱爸能不当人家死对头了吗?】
然而除了林疏雨谁也没想到,殷渊直接将一直随身带着的武器抽了出来,手起刀落,瞬间将林疏雨开膛破肚。
他手稳,划的速度也并不快,一层一层地划开,简直就像在刻意折磨一样,林疏雨的惨叫声登时响了起来,撕心裂肺,不成人声。
“啊啊啊啊啊!!!”
她的身下连同衣服迅速被血染红,抓在地上的手指扭曲变形,指甲都要差点掀翻,身体却被殷渊死死压着,动弹不得,形容凄惨。
殷渊表情冷淡,林疏雨疼得受不了,把他的手腕都抓破了,而他的刀始终很稳,没有颤动一下。
薛鸣江担忧之下根本没有细想,林疏雨的样子太过恐怖,他惊恐道:“你在做什么!”
殷渊充耳不闻,他的手摸到了那个婴儿一样的东西,在他的手下还在动弹。
他看了一眼林疏雨,微一思索,当机立断地扭断了那东西的脖子,然后将死胎拖了出来。
那东西已然长出了尖锐的指甲,所以林疏雨才会如此痛苦。
气氛死一般寂静,众人愣愣地看着殷渊将死胎从林疏雨大敞的肚子里掏了出来。
林疏雨的惨叫声瞬间弱了下去,胸口大幅地起伏着。
“结束了。”他冷淡道,掐着那死胎的脖子离开,应该是去处理掉了,全程没有让林疏雨看一眼。
实际上他并不用考虑这些,林疏雨根本不可能为这种东西伤心。
对于差点害死自己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愚蠢到有母爱。
她缓了过来,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嘴唇发白,对还在愣着的薛鸣江道:“帮我缝合。”
他们在公会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有专门学过一些,勉强能应付过去。至于是生是死,就看命了。
她疼得发抖,恨不得昏死过去,然而却并不后悔。
一切结束的迅速又魔幻。
殷流云大脑里仍然还残留着林疏雨的惨叫声,和那个男人从始至终冷漠的表情。
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从指尖到肩膀,再到腰,全部都被血浸湿了,猩红一片,而他的眼神却还是冷的,寒冰一样。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可怕,手都在发抖,耳鸣声阵阵,寒意顺着脊背蜈蚣一样往上攀爬。
弹幕和他一样空白了很久之后才缓过来: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这真是咱爸的对头吗?咱爸当初到底是怎么赢过这人活下来的?】
【我知道他是在救人,但看起来简直像在给鱼开膛破肚一样,他把人都当畜生吗】
【有谁注意到了,那个东西本来是活的,但是拖出来的时候就是死的了……】
殷流云打了个寒颤。
他第一次这么发自内心地恐惧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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