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公事化的提醒。
天衢子表示明白,连衡便不再干涉,一路将影像俱摄入他眼底。时辰不早,顼婳的卫队已经开始轮换执勤。现在她房间门口有二人警戒,院子里三人巡守。
连衡这样的大阵,于融天山早已融为一体,一草一木皆如它发肤,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能够发觉的。
它一路将影像移入顼婳房中。
顼婳却还没有睡,看清她房内状况,天衢愣住。
房里没有点灯,黑暗中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单衣,整个人坐在锦榻之下的踏步上,长发全部汗湿,紧紧贴在颈项。她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双手抱膝,不肯抬头,也不肯发出任何声响。
只一双手互相交握,指甲刮得指间血肉模糊。
这是?
天衢子细观她,最后道:“连衡。”
连衡早已贴近顼婳,将她的症状与心跳、脉博收集完毕,随后道:“掌院,女宾身体不适,是否为她延医?”
天衢子摇头,阴阳院本就是杂家,医道他也略通。他看了一眼连衡呈现在眼前的初诊记录,说了声销毁。
连衡一愣,却还是照办了。
天衢子随后关闭了客苑一带的阵灵、阵眼,如此一来,他出入客苑,连衡便不会留下任何记录。
顼婳确实身体不适,身陷魔族时,赢墀为了迫她屈服,每日里都有命人为她灌服神女泣露。神女泣露食之成瘾,每夜子时过后,则骨髓如万蚁争噬,奇痒难耐。
再加之淫蛇血发作,她几欲疯狂。可却不能有太大动作,门外侍从本就警觉,些微声响,足以惊动他们。
顼婳唇齿紧咬,颤抖如冰天雪地里初生的小兽。
周围术法波动,她却连抬头都做不到。身体失去控制,脑海里一片模糊。唯一的坚韧,便是不言不动。
有人缓慢走近,是赢墀吗?
顼婳手中绿光一闪,一股极强大的灵力扩散开来。
来人当然是天衢子,他一手控制顼婳,一手打开客苑法阵,隔绝屋里动静。绿色的光影如尖刀利刃,层层切割他护身的法阵。
这法宝威力不俗,但如今顼婳太虚弱了。而仅凭法宝,要对付他这样的玄门大能,是不行的。
天衢子很快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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