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深, 董乘浪却还是弄来了碘伏和纱布。
现在,两个人同坐在一辆汽车上, 她仰着脖颈, 仍他来清理伤口。
那个舒强被追了一天一夜,心理的防线早就崩溃了, 即使穷凶极恶, 手也会颤抖。
伤口虽然都不太深, 但血痕不止一处, 血迹蹭的到处都是,他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地擦拭,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喻蓝星咧了咧嘴。
董乘浪气:“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你不是女英雄嘛!连那些当兵的都被你吓坏了,都在议论你那个往下一滑溜,身手了得啊。”
喻蓝星听的出来他是在嘲讽自己, 振振有辞地道:“我算过的,他的汽车还没有要到手, 肯定不会让我死掉。我往下滑溜之前,有特地往后仰了一下。他就算刀子锋利, 第一反应也是闪刀避让。”
“是是是, 你能你能!”董乘浪更加生气地说。
在实际的对抗中,就她这种的叫运气。
如果舒强的心理素质太烂一时间收刀不及呢!
董乘浪想都不敢多想。
他的心里堵了一口出不来的郁气, 瞥了下眼睛, 教训:“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可你没经受过特殊的训练,这里就是你不该来的地方。而且……”
“谁担心你啊?”喻蓝星不快地打断他道:“我就是好奇。‘为民除害’,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好奇你除的什么害,来看看不行啊!担心你,我有病啊!”
董乘浪哼笑,“嘴巴硬的像鸭子。”
“你才是鸭子。”
喻蓝星脱口而出,又觉不对,男人都不喜欢当鸭子的。
她抠了一下手心,别扭地撇过了头,故意拿出了手机。
实际上,没什么电话可打,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倒是看了眼时间,折腾了这许久,竟已经快十点了。
喻蓝星还不知道民宿老板的车被开走了,她惦记着车上吃的东西,下意识伸长了脖子找那辆白色的面包车。
她昨晚来的太晚,没有注意到,其实她再往前走个两百米,还有另外一个出口,那里停着很多汽车,还拉起了警戒线。
而她进山的路口,是故意没拉警戒线,听说是想钓嫌犯的同党。
一开始,有人接二连三地来看她,带着探究的眼神。
董乘浪下车和他们叽叽咕咕了一阵儿,人才散开了。
喻蓝星想起这个又有点沮丧。
她翻转了一下手机,扭回去问:“那人的同党……”
“不归我管。”董乘浪淡淡地开口,又说:“也不归你管。而且你得明白这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咱们是姜太公,关键人家鱼要不愿上钩呢!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你也别多想。你要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话,咱换个你能明白的,你最多能拯救你的病患,没法让全世界的病人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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