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
周昱衡用手堆出一个四不像的玩意,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给我看。
他眼神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这是我在这座城市堆的第一个雪人。”
我帮他拍照存档后,把勉强能称为人型的积雪放生在道旁继续生长。
然后牵着手往更高处走去,也许那里的雪可以淹没头顶,也许不能。
而我们会一起去发现。
这一切未与你共度。
都是我的损失。
这些事情我都想与你共度。
这一切才会是我的收获。*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短途旅行,一回到家周昱衡的嗓子就哑了。
我在心里自责,明明知道要降温却没提醒他多穿件毛衣。
而周昱衡半靠在床头还有力气动嘴不出声,让我猜唇语。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嘴唇配合他。
温温,我头好晕。
晕死你算了。
我转身去厨房煮了杯姜糖水,准备让周昱衡喝了祛祛寒。
结果一回卧室,发现他已经躺下了。
房间里没开灯,傍晚的窗外也泛着阴沉沉的黑,我看不清周昱衡的脸,心里忽然有些发慌。
“昱衡?”我轻声叫他,没有得到回应。
我凑近能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还觉得不够,又跪坐在床边,弯下腰把左耳贴在他的胸膛。
数着他的心跳声。
血液涌动的声音昭示着周昱衡就在我的身边。
我听着他的心跳,想到他跟家里说谈恋爱了,所以一放假就毫不避讳地往S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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