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言漫不经心地思考着这番举动会引起的动乱,鼠标无意义地滑动浏览页面。
客厅里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传入耳畔,打断了青木言的思绪。
他眉头微微皱起,思考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起身去接通。
“贵安,青木君。”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青木言未曾料到的声音,他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维持着呼吸平缓,以自然的语气回应。
“好久不见,费奥多尔。”
“好久不见吗?”对方轻轻笑了几声,“明明我们一个月前才在法国见面。”
青木言听出这是对方在变相暗指自己把对方困在画里的事,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关于这件事我很抱歉,明明说好到了带你偷渡到横滨后,会第一时间让你出来的,没想到我没能控制住那幅画,让它失控了。”
费奥多尔语气仿佛并不在意,话语里却在暗讽,“没关系,毕竟那幅画的特殊性我们都心知肚明,听说您在前段时间被人绑架挑断了手筋,请问您身体还好吗?”
什么好不好?
对方这一句话一出来,青木言就确定绝对是这个爱记仇又心狠手辣的俄罗斯人找人干的,甚至现在还用这句话来回应自己上一句。
十分的眦睚必报。
青木言面上不显,他语气裹挟着颓靡与落魄,“不太好,我没想到横滨会这么乱,就连这里的军警也对这番混乱无能为力,导致我差点因为伤口感染的高烧休克死在某个角落,虽然现在再也拿不起画笔了,但最起码保住了性命。”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嗓音带着哽咽,“对不起,我是个废物,我们约定好的事情我一件都没能做到,现在我就连最基本的维持生活都成了问题,我或许真的无法再帮助你任何事了。”
青木言眼底一片漠然,既然真的是对方干的,那么对方肯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敌意。
电话里传来对方相当虚伪的安慰,“不要妄自菲薄,您当初在学校里可是被誉为‘因绘画而生的孩子’,相信您老师知道了这个噩耗一定会想方设法帮助您恢复的——就像以前一样,我们都深谙异能的无所不能。”
“不,我不想告诉他,因为我也不想画画了,我对不起他的培养。”
青木言声音硬生生演绎出什么叫看尽世间炎凉,“费奥多尔,你说的没错,异能果然是罪孽,如果我没有这份异能也不会总是遭遇这种事,我不要想要这份能力了,也许我这番遭遇是上天给予的启示,我在失去绘画能力后整个人反而清醒下来了,安全清闲的日子让我觉得当个废人也不错。”
青木言并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之前曾在欧洲那边学习的时候,也总是会因为异能的特殊而被绑架,因此在接二连三遇见这种事情之后,会出现这种自暴自弃的心态是很正常的情况。
电话里对方的声音短暂的消失,像是陷入了某种沉默,半晌,费奥多尔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转移了话题,“那么,请问您能否跟我解释一下,您之前跟港口Mafia接触是为了什么?”
“找你。”青木言早有预料,搬出了完美无缺的说辞,“因为画失控了,再加上在横滨遇见的意外导致异能进一步失控,所以我很担心你的安全。”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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