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之后,却又咽了回去,她最终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最后小声说了句:“没事,谢谢您送我回来。”
商临渊没有跟她客套,只是笑意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道谢。
时念穿上他的外套,又接过他递来的雨伞,然后打开车门,转身朝着医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黑色的迈巴赫才驶离原地。
接下来几天,时念一直在医院里没有回家。
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傅穿堂也没再给她发过消息,更没主动找她。
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内,毕竟没有人会愿意一直伏低做小,何况他又生性骄傲。
没人打扰,时念也乐得清静,每天给时博延读读报纸,捏捏肩膀,不知不觉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九月末,秋雨初停,阴沉了半个月的天气总算迎来了明媚和煦的阳光。
二十九号这天,时念早上六点就起来了,随便吃了点早饭,然后去外面买了纸钱和一束雏菊,打车去了红枫墓地。
红枫墓地是锦江最大的公墓,远远看去,山上坐满了层层迭迭的墓碑。
今天是一个人的忌日。
但她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每年的九月二十八日,时博延都会带她跟傅穿堂来这里祭拜一座无字碑,碑上没有刻字也没有照片,没有任何信息。
今年他来不了了,但时念还记着这件事。
她抱着雏菊花束一路往前走,远远的,突然看到那座无字碑前跪了个人。
几千个日夜的朝夕相处,是刻入骨髓的熟悉,哪怕看不到他的脸,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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