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如端着一杯有着香浓奶味的咖啡回去了。她没敲门就进去,刚好对上袁韦庭危险的抬眸,愣在了原地。
“我忘了……”她尴尬地道。袁韦庭见来人是她,缓和了脸色,说:“没事,过来倒水。”
袁如小跑着过去,先放下手里的饮料,再给他倒了一杯水。
她不禁有些嗔怪,他不吃早饭就只是饮水充饥吗?
坐回沙发,她将之前那杯移得远了点,听得他道:“不喝就扔了。”
袁如立即依他所说去办,整个办公室光洁没有多余的杂物,这杯咖啡立在这儿可能让他看着心烦。扔完后,她看了眼那边,果然他的眼神没在她这里了。
之后,吕瑞季敲门进来说各部门准备上来汇报工作。袁如不禁站了起来,作势拎着书包要出去。
袁韦庭看她动作:“干什么?”
“不是要汇报工作吗?我出去呀。”
“没签那些协议?这公司你也是股东,有什么听不得的。”
袁韦庭的话让她坐了回去,差点忘了刚刚领到那么大一笔钱,她踌躇着走了过去,撑在桌沿,看着他的侧脸道:“谢谢你,二叔叔。”
“谢得这么不真诚,也不见得你有多感谢。”他抬头望着她。
袁如除了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表示。那些钱又不是她挣的,得到了她也不会花。
她受不了他直接地注视,躲开视线,回道:“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要给我……”
“找个长命的替我花,行了吧!”他坏笑起来,“你身上流着跟我一样的血,是亲人又不是外人,钱不给你我给谁啊?”
“……不是还有庄奶奶?”
“不用管她,你俩加起来都花不完。”
这话倒也是真的。
但……不是还有他未来的另一半吗?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人给他问好,他们都惊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空旷的会议桌。
袁韦庭拔了笔记本的电源,连带鼠标一起递给她,他自己拿了资料和纸笔。这让袁如突然有了当秘书的感觉,走去会议桌,回头试探着问是不是主位。
他回道:“不然呢?”
袁如给他摆放好,他自然坐下后,看着她道:“还有水。”
又走去给他拿水杯,再走回来放在他面前。做完这些,她站在旁边一时不知还要做什么,四下扫了圈没找到多余的椅子。
离主位最近的一个部长,观察到这幕,连忙起身将自己的椅子给她,不顾她摆手,自己去其他地方搬了张过来。
吕瑞季进来后,钟越也姗姗来迟,坐在离主位最远的位置,吕瑞季坐在袁韦庭旁边。他向袁如点头示意,见人已到齐,询问主位的意思。
袁韦庭扫了眼坐在他侧后方的人,将手中的一沓资料递给她,说:“给每个人都复印一份。”
“我?”她有些不敢相信他会交给她任务。她不会用复印机怎么办?
接过后,她忐忑地走到复印机前。观察了一下,不会用,转头求助地看向他。袁韦庭看她无助的样子笑了声,给了旁边递了个眼色。
吕瑞季站起身走过来,给她示范了一回。确认她会了后,走回去主持开始会议。
一份资料有十来页,她小心地确保每一页都复印到了,注意力很集中。那边会议都已经开始,也无暇顾及到底在说什么。
此后,她分好每一份资料,用回形针别好,抱回去从末尾开始给每个人分。
期间,一位来得比较晚的领导见她分发资料,以为她是新的秘书,在她走到身边分给他资料时,对她小声吩咐:“麻烦你去一趟二楼运营部,就说拿一下刘部长的u盘。”
袁如听清后,尴尬地点点头。
他不是说她来玩的吗,结果现在又是复印资料又是跑腿拿东西。
分完资料,她就跑了出去。袁韦庭立即皱眉发觉她的离开,刚刚在看资料,没注意到她跟运营部长讲了话。
袁如到了运营部,找离得最近的女生说了传话,那女生领着她去拿u盘,回头好奇道:“你是新来的秘书?”
“我不是。”她否认道。
那女生哦了一声,说:“我见吕助理领你熟悉公司,还以为你是新来的秘书。”
她礼貌地笑了笑,表示她只是个暂时的跑腿。之后拿了东西就走。
袁如进门后,袁韦庭一直盯着她。见她给运营部长一个什么东西,等她走回来坐下后,偏头用眼神询问她。
女孩捂着嘴小声在他耳边回复。
原来是帮人拿东西。
“你是跑腿的?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让在场的各位听了个清楚。正在汇报工作的人立马噤声,安静了下来。
特别是此时的运营部刘部长,一脸呆愣地听着,内心逐渐慌张,想必他一定是弄错那女孩的身份。
惹了老板生气真让人汗流浃背。
袁如拧眉看着他,还不是因为他让她去复印东西才让人误会的。这怎么还倒打一耙!
“这里你只用听我的,其他人你不用管。”他强调道。
见其他人都看向他们,她实在受不了,道:“好好,你继续开会吧!”
袁韦庭回头瞥了眼其他人,发话道:“继续。”
其实就算认真听了下来,她也搞不懂具体在说什么,他们的汇报充斥着各种名词和专用术语,让人头晕。结果,只有无聊地发呆。
只有轮到稍微眼熟的钟越发言时,她提起了兴头,端正了坐姿。
此举仍在袁韦庭余光里,抬头望了眼钟越,聚焦的眼神集中在他身上,让钟越发言变得卡顿,思绪不连贯。
他快速地瞅了眼吕瑞季,得到他柔和暗含力量的注视,稳定了情绪,扛住压力努力给顺了下去。
发言结束,袁韦庭嗯了一声,遗憾地看了眼吕瑞季,那眼神好像在说“人不太行啊”。
后者勉强笑了笑。
钟越只在他面前横、甩脸色,到了台面上,确实缺乏历练。所以,他迟迟没给他升上部长。
到了下午,袁如已经能自觉地倒水,给他递打印出来的资料,或拿去销毁。她甚至觉得自己颇有当秘书的天赋。
“你还真来上班了?”袁韦庭调侃她的跑腿。
“不然我能做什么?”她也不想出去闲逛,总有探究的目光打量她。
“可以让我亲一下。”
袁如一听这不知羞的发言,脸色一变,抗拒地转身回到沙发。
没想到,他也走了过来。
袁如害怕地跟着站起身,戒备地退到沙发后面,说:“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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