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厉海,“不想这么浪费单位的钱了。”
厉海有些不同意她的话,走廊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跟她进了家门。
“你生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工作,起码医药费这些应该他们来负担吧。”
“手术和轻碘花钱比较多,剩下的,就是每天吃药和定期复查了。”温轻换了鞋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你要在这儿坐会儿么?我想先去洗澡,一身汗。”
“唔……”厉海确实觉得温轻未来规划是个挺大的事,便跟她说,“那你先去洗,我在外面等你。”
因为有人等着,温轻这澡洗得也快,简单冲了冲就换上条丝绸质感的吊带裙出来了。
厉海视线从她脖子滑过,她在家不必遮着伤口,那疤痕泡过热水后微微发红,是粉色的。
温轻下意识伸手摸脖子,盖住了疤痕,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你要不要也去冲一下?”
没有换洗衣服,厉海原不想去洗的。他走到温轻旁边:“你闻闻有汗臭味么?没有的话我就不洗了。”
温轻凑近闻了下,嫌弃地皱眉:“有。”
厉海笑着坐到远一些的位置上:“有我也不洗。”
温轻没强迫他,给他冲倒了杯荞麦茶。
厉海喝了两口,握着把手细细看,发现这杯子跟温轻那个是同款不同色的,而茶几上其他的杯子都是透明玻璃杯。
他心里有些欢喜,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后,又说起工作的事:“温轻,这事你处理得太草率了,就算不想做现在的工作了,好歹要找到下家了再说辞职的事儿啊。而且你的情况你们单位也清楚,不是给你调到清闲的岗位上让你安心休养了么,这是目前对你来说最好的选择。”
“我不想被人可怜。”
“没人可怜你。”厉海靠近她,扶着她肩膀看她眼睛,“他们会敬佩你。温轻,我也敬佩你,虽然我确实不痛快过,可我对你也从来没有可怜和看清,我也很敬佩你。”
温轻和他对视,耸肩把他的手挣开:“我才不要你的敬佩。”
厉海的思绪被打断:“那你要什么?我的心么?”
温轻嘴角不禁扬起来,逃跑似的站起来,走到厨房去:“我做了草莓罐头,拿给你吃。”
厉海眨了下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那么肉麻的话,有些想笑。
温轻的草莓罐头放在冷藏里有些凉,她把一玻璃罐都拿出来,又拿了两个叉子用来吃。
“现在不是新鲜草莓上市的季节么,你干嘛不吃新鲜的?”
“新鲜的不够甜。”温轻盘腿坐在沙发上,叉了一颗草莓一口吞了,含糊不清地说,“这样腌过的特别甜。”
她又叉了一颗送到厉海嘴边:“你吃。”
厉海也一口含了,鼓着腮帮子嚼。
“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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