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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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吹干,车也叫了,厉海开始修伞。
他那伞只是被掀翻以后断了两根伞骨,还能用。
温轻给他找了一卷胶布,看他用指头绕了两圈,捏紧以后用牙一咬,胶布就断开了。
温轻看着透明的伞布下清晰可见的白色胶布,对他说:“没想到你还挺过日子的。”
厉海把伞收起来往桌边一靠,答:“没,我就是拖时间跟你多待一会儿。”
“……”温轻没羞恼,也没见得是高兴,微微皱了下眉,什么话都没说。
手机震动打破了尴尬的安静氛围,是厉海叫的车到门外了。
厉海拿着伞朝外走去,温轻并没有出门送他,他倒是在跨出休息室的门时回头解释了一句:“在我们幼儿园,表达喜欢的方式都比较直接。”
温轻特别轻地“呵”了一声。
厉海觉得应该是嘲笑多于开心的笑。
不管怎么说也算笑了,厉海撑着他的破伞去坐车,结果司机骗人,根本还没到。
胶布只坚持了两分钟就缴械投降,断了的伞骨垂下来,整个伞在惨兮兮地漏雨。
厉海转过脸去看酒吧侧门,门半合着,应该是看不见什么。但厉海很自恋地认为温轻有可能透过门缝悄悄观察他,这让他把断了伞转了个方向,然后吹着口哨将手插进裤兜里。
淋雨没关系,但不能不帅。
车主三分钟了还没到,厉海无所事事地又想踩人家无辜的水坑,想到自己装那只小猫的时候把酒搁到花丛边了,折返回去找酒。
大概因为下着雨,没人从这里经过,或是没人看到这两瓶酒。
厉海把酒一边一瓶地装进了口袋,裤子沉甸甸地往下坠。他怕一不小心再走光,干脆开了一瓶就站在路边喝起来。
十分钟过去了,车主还没来。
秉持着人道主义关怀,厉海决定打电话问一下司机师傅是不是出事故了。
电话一接通,车主客客气气地说:“您好。”
厉海听着不像是出事了,于是很不客气地问:“哥你十五分钟前就说到了,您到哪儿了啊?”
“啊?你谁啊?”
这一问把厉海问蒙了,他拿开电话看了眼号码,没错吧?
厉海这次语气小心翼翼了些:“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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