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脸色忽然变了。
“小海,你喝酒了?”
“啊……就喝了一口,香槟酒,醒了酒才回来的。”
“酒驾多危险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真的就一口,吹表都不一定达线呢!”
厉妈妈泫然欲泣的样子,自责地跟厉海爸说:“都怪我们以前没能把小海带在身边……”
厉海头大的听着父母两人又开始话当年,等他们终于说得困了才放厉海回房。
当年,厉海爸爸调到贫寒地界去工作,厉妈妈跟过去照顾他起居,又舍不得孩子在那边受苦,于是就把厉海送去南方江城外婆家念书。
然后厉海就“学坏”了。
这是厉海爸爸下的定义,厉海自己可不觉得。他从初中到高一都在江城念的书,虽说贪玩了些,成绩不太好,可他身体健康,茁壮成长了啊。
问题主要出在高二那年,厉海被爸妈召回了家,进了新的学校,有了新的同学。
不习惯肯定是有的。
最大的不习惯大概是厉海在江城是孩子王,到了新学校他王冠掉了。
血气方刚的中二男孩子们总会莫名其妙就打起来,厉海入学不到一个月,被挑衅和主动挑衅的同学不下十个。
作为省重点的高中对厉海这种寻衅挑事的孩子毫不纵容,直接把他给休了——休学。
也就是休学那半年,厉海爸爸认为厉海就是闲的才会去打架,把人丢去跟新兵蛋子一起军训,半年以后厉海果然瞬间度过了叛逆期,变“好”了。
厉爸爸深觉自己教育有方,倒是厉妈妈时常觉得对不起厉海,厉海一见他妈那可怜巴巴的样儿就没辙,也懒得理那些找他茬的人了。
厉海躺倒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回忆起在江城的时候快活的日子。
外婆特别慈祥,从来不逼着他练钢琴,也不会管他作业写没写完。
外婆只在意一件事:吃饱了么?饭都吃完了么?不要饿肚子呀!
想到外婆,厉海笑起来,有些想念已经过世的老人。
床头柜上放着本折纸大全的课本,翻开的那一页正是叠兔子的教程。温轻把兔子拎走的画面在他脑子里回放,她确实和他当年那个师姐不一样。
厉海上高一的时候比较闲,他们学校也挺轻松,还鼓励学生多参加社团。
那时候他参加了话剧社,因为老师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参加一个社团,而且每个月还要完成定额任务。
在篮球和话剧之间,厉海选择了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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