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门升起来,厉海弯腰钻进去,门又降下来。
还没到点,不营业。
和夜晚的昏暗暧昧不同,此时的酒吧大敞着天窗,明亮地晃眼。
沙发上歪坐着三个男的,都是厉海一起长大的哥们,见到他随便打了个招呼,各玩各的手机。
“纽西兰空运生蚝,鳕场蟹脚,蓝贝青口,牡丹虾,象拔蚌,长粒贡米。”奥黛丽端着个大锅放到临时拼起来的大桌子上,自卖自夸,“海哥你看我这锅Paella怎么样?”
厉海拉开把椅子坐下,学着奥黛丽说话:“我觉得你这个帕丫丫不错。”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都起身到桌前坐下,其中一个光头先问了句:“就弄这么锅海鲜饭,非要把我们叫过来?”
光头叫二光,昨晚通宵打牌来着,被奥黛丽喊过来的时候正在补觉。
奥黛丽连开五瓶酒,推到几个人面前,举起酒瓶跟他们敬酒:“叫哥几个来是跟你们吃个散伙饭,我把慢摇盘出去了。”
“哟?”二光把酒瓶放下。
“从我大学毕业开蛮腰,到现在也有三年了,你们几个白喝了我多少酒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不过我觉得总待在这酒吧也挺没意思的,我想出去走走。”
厉海一皱眉:“走哪儿去啊?”
“去温哥华读书去,那边中国人比外国人多,好混。”
奥黛丽笑得洒脱,这事全凭自己心意,他们当朋友的也没什么话好说,一起喝了酒吃了饭又聊了会儿天,酒吧到点营业了。
其他几人还有事先回了,奥黛丽拉住厉海让他坐酒吧醒醒酒:“你那大切在后面院里,你要今天开回去么?”
“我开我妈车来的。”厉海想了想,“你那起泡酒没多少度数,我在这醒会儿酒,一会儿找个代驾一起开回去。”
酒吧生意不错,一开门就来了不少客人。
厉海坐在个昏暗无人察觉的角落窝着,手里拿着奥黛丽给他找来的A4纸叠小动物玩。
青蛙和兔子是他比较擅长的种类。
奥黛丽巡视了一圈就坐在他旁边,捏着他叠的动物看:“手够巧的啊。”
“我爸逼着练的。”
“噗——你爸可真是够狠的,之前一分钱不给你,逼得你连车都卖了。”
“你花多少钱买回来的?过两年我还你。”
奥黛丽摆摆手:“别那么生分,这车转了两手了,没几个钱。再说我家老头子见我要出去‘用功’,甭提多高兴了,零花钱给得足够。”
“这店生意这么好,你舍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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