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对这门学科有了全新的认知。栾彰的形象在他的世界里逐渐丰满起来,成为他想要追赶的目标,是他最憧憬的存在。
别人说栾彰其实是个很可恨的人,纪冠城从不信到相信,最后奇妙地产生了想要以研究的心态去试一试的念头。
也许这种实验精神也是栾彰对纪冠城的影响之一。要知道当初纪冠城连在栾彰面前举手的勇气都没有。
“你见过雪山吗?”纪冠城忽然问向对方。
“当然。”
“那第一次见到雪山是什么心情?”
“嗯……很美,很神秘,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好像又很危险。”
“我也一样。”纪冠城说,“但我更想翻过那座山。雪罩雾绕的后面住着的是神是鬼,我要自己去看看。”
对方哑然,半天才说:“我不懂你们这些科学家。”
“哈哈,没必要懂。总之我很感谢你当初接受了我的计划。”纪冠城竖起手指转了一圈,“如果不是那个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站在他面前让他看到我。”
“哎,我其实也只是希望他能像个正常人一点,做些正常人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成天想着毁灭世界缔造新宇宙,妈的,太变态了,真让他干成了可没一个人好。只是没想到后面能如此千回百转,我本来以为没多大事的。”刘树笑笑,“那个赌真是用尽了我这辈子的赌运和演技,我再也不和人打赌了。”
原来命运确实早被安排,但主事者并非栾彰,而是别人。只是谁都没能预料,一句简单的话,一个小小的念头,一个轻松的判断竟能最终汇成巨力,推着所有人无法回头。
也许上天在所有人自作聪明地出牌之前便已悄悄地为所有故事写好了结局。命运的转折不在重大事件之时,而在若干稀碎片段之中,任谁都不会察觉。
“我也是。”纪冠城轻轻附和,“我真的……再也不想骗人了。”
“你有考虑告诉他这一切吗?”
“也许他早就猜到了呢?”纪冠城摇摇头,“我不知道。”
夜风柔柔吹过,吹过纪冠城的眉间也拂过刘树的衣摆,将他们的秘密全部吹散。一支烟已经燃烧殆尽,刘树把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里,问纪冠城:“一会儿干什么去?”
纪冠城指指摩托车:“去接栾彰。明天他要到郊县的农民工中学做志愿者老师,早上的课太早了,我们晚上去那边找地方住下。”
“真不可思议,他竟然会给他最讨厌的小孩子们去上课。”
“他一直都是个好老师的。”
刘树揶揄:“看来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的。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他是个站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的情圣?”
纪冠城说:“这就是人类,复杂且多变,拥有着无数位面。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但是再普通的一个人都是世间仅有的唯一,他可以对很多人来说都不重要,却也一定是某个人心中的珍宝。所以我一直觉得,任何科技都无法取代人类根本性的存在,没有谁是应该被消失的。”
刘树看向纪冠城的摩托车问道:“怎么不开车?骑摩托多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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