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环视一圈,不见程皓,就问了程母一嘴。
听程母抱怨说,“不知道带着鸣声跑哪儿玩儿去了,不然笑笑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儿!”
江南很满意叉烧儿子没参与,又对程母哼哼道,“您不是说程皓动手没轻没重的吗?这要是帮了笑笑,又把人段家小姑娘怎么着了,算谁的?”
程母和程怡心一听,不由想起那天说这话时,被江南讨债时的画面,瞬间青了脸。
江南又道,“以后笑笑鸣声的事儿,您少让程皓出面,不然,我都不知道哪天就要去监狱里探他。”
“小江!”程父喝了一声,不想听她这样咒大孙子。
江南耸耸肩,闭了嘴,拿起书准备回房,转身时却见陆笑笑打着嗝一抽一抽地瞪着她。
江南停下脚步,低头看她,“笑笑,你的眼睛好像有点儿问题,要我帮你挖出来正正吗?”
吓得陆笑笑转头埋进了程怡心怀里,程怡心生气,“嫂子,你怎么能对孩子说这种话!”
江南哼笑看她,“我就是喂头狼两三年,它也不至于用这种眼神看我。”
说完,也不管程家人作何反应,头也不回,回了房间。
第二天,江南到工厂门口和郭婶碰头,接她工作的是一个瘦弱的半大少年,绝对不到十八岁。
江南没当面打听他的信息,只告诉他,“进去以后,就说你是我姑姑家的表弟,我因为身体原因干不了车间工作就转给你了。”
少年点头,江南带他去人事科办了手续,又将自己的档案迁走,出来后将人交给郭婶。
郭婶又带他去车间找郭叔,让郭叔带他几天,适应适应。
而后,两人去了郭家。
郭婶将置换工作的二百块钱给了江南,江南当即抽出应承给郭婶的十块。
郭婶笑眯眯地收了,才说起那个少年,“……红山公社下面一个生产大队的,十七岁不到,爹死了,亲妈体弱干不了重活,下面还有一对弟妹要养活,他大伯不可能照顾他们一辈子,就给他寻摸了这个工作。”
至于少年的大伯是什么身份,郭婶没说。
江南也没打听,只问,“这钱不是他自己出的吧?”
郭婶立马摇头,“他大伯出的,他家里要是能拿出这么多钱也就不困难了。”
江南点点头,那就行。
学徒工每月十八块工资,一年才两百出头,这少年如果家里艰难,拿了这二百块,就相当于这一年白干,家里负担会更重。
拿了钱,事儿也办完了,江南就回家收拾行李去了,她今天还有的忙。
程登临没想到,他上了一天班回来,妻子的东西少了一大半不说,离婚介绍信都开好了。
只见人揉着肩膀通知他道,“你明天就去开介绍信,请半小时假,我到你们单位门口等你,办完你可以接着回去上班。”
江南这一天可是累坏了,她先运了那箱书和大部分生活用品到红山中学,办理入职后,又请杨校长给她开了介绍信。
这是她昨天和杨校长相谈甚欢后,才临时改的计划。
原本她打算诸事办妥后,再带着行李去红山中学入职,但一想从工厂开介绍信,工厂一定会派人来来回回调解、劝和,甚至驳回她的申请,江南就打算赌一把杨校长。
果然,杨校长在确认她不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而离婚后,果断给她开了证明。
虽然来回坐车折腾,但省了很多麻烦,江南觉得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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