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怎的,莫非九公子不擅文科,便要低人一等了?
陛下待九公子是何等如珠如宝,若他知晓今日之事,定不会让九公子选择这等女子!
一个对九公子暗藏藐视的女子,又怎会与他琴瑟和睦?
这劳什子贵族宴会,九公子往后不参加也罢!
明赫再无甚心机,亦能看出众人眼中来不及掩饰的神色,但他不想让父皇寄予厚望的宴会搞砸,便好脾气地捞起水中酒觞,笑道,“那我...就自罚一杯?”
按理说,他既然这般说了,旁人该出言阻止才是,陛下家的公子纵便再不学无术,也轮不到跟他们请罪,今日这流觞宴的规则,亦并无罚酒一说。
诚然,若是这群贵族男女青年的人精父辈在,是绝不会让九公子丢半分颜面的,但生在大秦欣欣向荣时期的他们,自幼锦衣玉食,从未受过半分委屈与挫折,自是有些傲气在身上的。
于是,在微妙的虚荣心怂恿下,除了李沅,众人并未开口阻止明赫。
韩信见明赫举起酒觞真要喝,急忙上前劝道,“九公子不可啊!若是陛下知晓,定是要发怒的!”
哪有君王家公子,在臣工子女面前低头的?
这时,将明赫视作阿兄的李沅,急得想冲上去抢过那杯酒,却被她身旁的李颜华一把按住。
李颜华看了一眼明赫,又看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微笑着开口道,
“我居于北地多年,只知牧民极擅驯养牲畜,农人极擅耘地耕田,将士极擅策马驱敌,君王极擅治理天下...此乃各行各业专攻之道也!今日这宴会,既非西周雅士吟诗之宴,又何必拘泥文章之上?”
“先前流觞规则,既未要求必得吟诗作赋,何不让九公子改行他擅长之事?”
说着,她用清亮明朗的眼睛看向明赫,语含鼓励,“九公子虽不擅诗赋文章,亦必有所擅之事,可否让我等一饱眼福?”
明赫怔怔举着酒觞,看着对面明眸皓齿、目光清正的青衣女子,不知怎的,胸膛间嗖地一下便沸腾澎湃起来,面颊忽然便涨得通红,竟罕见地生出几丝羞腼。
他温声道,“好!”
系统突然着急地大声道,“宿主,宿主,你怎么了?你的心跳怎么一下子就飙升到180了,这太危险了,我给你吃点救心丸吧...”
吃了救心丸的明赫,终于恢复了正常心跳,他就地取材,用灵活的双手飞快编出一个精巧绝伦的花环,赢得众人啧啧称奇的赞叹声。
站在人群后排的李颜华,盯着花环看得两眼放光,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悄悄将目光投向编织花环的人,越看心头越怦怦直跳...
宴会结束后,韩信亲自带人追上李颜华的马车,将九公子托付的花环,郑重递交给对方。
在韩信期待的目光中,在李沅兴奋的笑容中,平生头一回羞红脸的李颜华接过花环,又取出腰间香囊,托韩信转交给明赫。
君王扶苏众人闻讯大喜过望,想方设法为二人制造接触时机。
在接下来的数回相约骑射、逛街中,迅速坠入爱河的二人欣喜发现,不但对方容貌性格皆自己最中意的类型,而且,对方还与自己有着同样悲天悯人的心肠,有着同样不在乎世俗羁绊的眼光,有着同样想为大秦献一分力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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