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串还捏在手上,瓷白的珍珠从手背上划过,瞧着没手的主人白。徐若云抬头,按徐成义说的方向走过去,走了半刻,她悠地停下脚步。
找个地方躲着,等宴席散了就回去,应该也没人发现吧?
她往回走了几步,又停下,要走的念头转瞬即逝,按她爹的性子,回去肯定要问的,要是被他知道没按他说的做,他说不准会站在姨娘的院子里,把娘两一起骂。
“罢了,还是去吧。”
徐若云脚下转回去,捏着手串立在分岔的小路上,裙摆吹得晃动,轻轻蹭过细直的小腿。她爹说的是这边吧,说孙启良往后园去了。
她伸长脖子张望片刻,又回头瞧瞧,眼下宾客大多在前院和花园,鲜少去后园,那边人少且偏僻,孙启良去干嘛?
徐若云颦眉,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徐成义给她下套,可仔细一想,不至于,毕竟是亲爹,虽然他势利,但不会做有损女儿家名声的事。
这般想着,徐若云大步朝前走,越走越偏,远离热闹的人群,这边显得格外寂静,还有些阴凉。她穿的轻薄,此刻凉风袭来,有些冷,她摸摸手臂,抿唇扫了眼阴暗的假山。
打算绕过去,去假山后看看,要是再看不见人,她就回去。
徐若云把手串握在掌心,握的温热,圆润的珍珠被她捏的久了,竟也沾上了她的气息。
她低头瞅了眼脚下,这边小路不好走,泥土湿软,脚底沾了不少泥土,走路不大舒服。徐若云抬头扫了圈,想找个地方清理,瞧见前边有个大石头,便走过去靠着。
“呜…”
一声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传来,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明显。
徐若云背脊一僵,脑袋慢悠悠转过去,盯着假山看,她听错了吗?假山内好像有声音,是女人的声音。
纤长的眼睫微动,她慢慢靠过去,离得近了,里边的动静听得更清晰。
“两位公子可要疼人,奴家要受不了。”
嗯,有三个人,一位姑娘,两位公子,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呢?而且听着那姑娘语调,仿佛很难受,好像也不是难受,具体是什么,徐若云说不上来。
她探出半个脑袋,想看个究竟,不想没看到人,假山内便传来一道男音。
“小蹄子,骗谁呢?好好受着。”
话落,徐若云连忙把脑袋缩回来,靠着石头把身子缩了缩,她心跳的厉害,面上满是惊慌,只因她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
是她未来的堂姐夫郑显超,堂姐徐若珍的未婚夫婿。
今天是他们定亲的日子,郑显超这是在做什么?
她内心疑惑,想不出所以然,接着又听见另一人开口:“够|骚的。”
徐若云脑袋一懵,这是…只见过两次,孙启良的声音。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徐若云再傻,也知道他们在此地行污秽之事。
而且,被她撞见了。
徐若云缩在石头旁,捂着胸口直发抖,她想跑,要是再不跑,就要被发现了,可是,她的腿软,还抖。额头冒了冷汗,脸却是苍白。
嫣红的唇也没了血色,怕极了。
她很想冷静下来,但是脑子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了,想跑的心再强烈,步子也迈不开,只好靠着冰冷的石头,稳住柔软的身体。
假山内的动静愈发大,也愈发张狂,能清晰的听见他们说的淫|词艳语,那种响亮的碰撞声,让她作呕。
她启唇,又连忙捂住,双腿颤抖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一个是未来的堂姐夫,一个是和她议亲的公子,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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