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刚开始还好,时间久了,南宛白不免有些热,动了动身子往外挪。
下一秒,就被人重新捞回来。
南宛白吞咽了下,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没睡吗?”
他没说话,脸在她肩上蹭了蹭,表示回应。
他比她高太多,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圈住,体温上升的同时,也被他的气息笼罩,逃无可逃。
南宛白热得不行,推了下他,“你往边上点。”
解西池沉默几秒,一个翻身背对她,隔开些距离,竟然不抱她了。
南宛白疑惑,“你生气了?”
“没。”
“不是不让你抱,太热了……”
解西池声音带哑,“小白,你别闹我了。”
南宛白慢半拍地悟了,开始装死,不再说话。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他那天似开玩笑的一句“我在成长”。
他和她都在不知不觉地长大,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不是一个人独自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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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不久之后抓到了南正雄,他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很是狼狈,开庭的那天,南宛白和老胡头请了假。
其实也不需要她做什么,起诉书,律师这些事,解西池早就安排好了。
南宛白发现,解西池真的很会点亮技能,和他在一起,她好像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专注于他这个人就好。
许盈的事情结束后,就是南宛白的,她起诉他诽谤和侵占财产以及一些她都不知道解西池从哪里翻出来的罪名。
本以为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会紧张,会社恐,可在对上少年鼓励的眼神时,好像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指控完毕,坐了回去。
南正雄恼羞成怒,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让人浑身难受的恶意:“告我?你不也是个啃死人骨头的,怎么有脸说我。”
南宛白身体瞬间绷紧,奶奶是她永远越不过的心结和阴影。
她咬了咬牙,防备又暴躁地盯着南正雄,像只难以驯服,不将人咬下口血肉不罢休的狼。
“她给你的钱不少吧,你爸妈死的赔偿金,她的养老金,你看,你花的用的全是死人的钱,和我一样。”
旁边有人呵斥南正雄,他不听,还是继续说着,“那个老不死的就是偏心,以前是你爸,后来是你,她死的时候,还不是我在旁边……”
他话音未落,南宛白忽然动了,手按在桌上站起身,压着的情绪在边缘几欲爆发。
紧接着,她手腕被人拽住,温热的掌心驱散走寒意,解西池拉着她坐下。
之后是律师还是其他人在说话,她已然分辨不出来。
“被告人不听法庭制止……”
外面晴空万里,暖阳热意,阳光从云隙间倾泻而下。
解西池双手捧住南宛白的脸,俯身与她额头相抵,轻道:“没事了。”
南宛白呼吸屏住,她眼睛还有些红,在明亮的光线下有湿润的水光。
她用力点了下头。
少年稍稍抬头,近乎于虔诚地吻了下她眼睛。
“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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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三模来得猝不及防,城南的高三生都有些恍惚。
这次的题不难,各校处于前排的优秀学生,分数都咬得很死,难度明显降低,出了几个满分的情况,很是鼓舞气势。
南宛白还是老样子,是个无情的刷题机器,稳住做题手感。
解西池偶尔会过来当她的临时同桌,正正经经地陪她学习,刚开始时,会有不少抬头鹅偷看他们,后来也就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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